第十一章 姓名（艾莉妮）（1）（2 / 2）

“可母鹰当真很危险呐！”他立即还价，语气变得比先知更深刻，“现在道上谣言四起，人人都说母鹰要策动义士斩杀恶魔。”

艾莉妮耍了个戏法，将金币一枚变为两枚，“谁是恶魔？”

“秃鹫至少看清腐肉才会下手，换作你也会，对么？”消息分子道，艾莉妮允许他用那外突的大门牙啃咬这枚可爱的金币，而之后他会将其丢进火炉里溶化掉，她在想着，科伦比已灵活地往里勾起指头，金币不见了，“约翰?塞蒂诺斯，维尔纽斯之子。”

母鹰果真已变节。“为什么？谁宣判塞蒂诺斯家的继承人是恶魔？”

“这是第三个问题吗？”

“别太贪心，”艾莉妮抓起他的衣领，半站起身，“掂量一下这两枚金币，科伦比，它们足以连你的皮囊和灵魂一块买了。”

“我想不是皮囊也非灵魂，而是三名妓女，”他举手投降，摊开的笑脸里益满难闻的羊臊味，“好小子，红党和蓝党把持了赛马场将近三十年，但今年情况不妙啊，蓝党的马简直不如女孩们的老鸨来得漂亮，他们的战车连铆钉都打不齐，车手则是不知从哪片海上找来的低能儿，现在广场街的赌注怎么下？你去酒馆里瞧，大家赌的是蓝党赛马车在第几回合散架。时代变得快，这不，我不是在着手买几个塞鲁色斯姑娘么。还有碧卢玛利亚女孩，她们的头发是紫色的，身材高挑纤弱，我真该掂量掂量，两枚金月币能买来多少异域风情。”

“你打算当皮条客？”

“生活所逼。”科伦比伤感地说。

“这是你自找的，”艾莉妮毫不同情，“如果塞蒂诺斯家族的继承人被杀，科伦比，你的行当会化作泡影，我们若是完蛋，日后谁给你金子？皇宫的绿袍走狗可没这么礼貌，他们素以挑断人的手筋脚筋为为乐唷，没准还会以威胁切你的子孙根来做交易，你想清楚了吗？”

“塞蒂诺斯家的约翰承袭不起其父的雄韬伟略，母鹰要杀他另立主子完全说得过去。”

“他想扶持谁？”

“我向上帝及圣子发誓，我既聋又瞎，什么也不知道。”

你会瞎的，艾莉妮心想，在母鹰彻底接管彼勒丁那堡的地下世界那刻。她松开科伦比，回到自己的毛垫上正襟危坐，她务必抓紧时间谈谈另一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