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流放之路（1 / 5）

牢房唯一的窗户外面，有一堵高墙挡着，里面终日不见阳光。

“这儿的饭比做叫花子要的还难吃！”

这是秦放在这牢里半个月最大的感慨。

每天放饭的时候，老王头提着一个桶。跟喂猪似的，挨个牢间转一圈，一人舀一勺。桶里面是剩饭剩菜掺水煮成的一锅粥。运气不好还能吃到别人啃过的骨头。

最难过的是厕所，每个牢间靠窗户那面墙根底下有个槽洞。就在那儿解决。一阵风吹进来，睡着都能臭醒。

天气已经冷起来了，晚上冻的时候，只能把地上的稻草，压一压盖在身上。

胸上的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鼻子肿起的包消了下去，幸好鼻梁骨还没折。

秦放心里早已问候那捕头祖宗千万遍。打人不打脸……

再次见到阳光的时候，刺得眼睛都睁不开，那是他被带出监牢的日子。

出来是要给一个百户长的儿子顶罪，流放两千多里外的贺兰山。

听老王头说，那百户长儿子外出打猎的时候，看上了田边老农才十二岁的孙女。

老农为了保护孩子，被随从一刀捅在了心窝。最后姑娘也被凌辱致死。

附近百姓把那行凶的恶人围了起来，才绑送到阜平县衙门。县令初判罚银三十两。

家属不服，带着村民来了县衙讨要公道。那县令被逼无奈，才给改判了流放贺兰山。

老王头不知是不是出于脖子上胎记的原因。临出发的时候还送了几双新草鞋给他。秦放感激不已，走了很远还回头鞠了一躬。

路漫漫，行将远。这些草鞋可救了秦放的命。两千里地，如果只有赤脚，也许永远也走不到。

阜平县十二月的天气，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秦放弓着背，抱着手臂、肩膀取暖。

脚上戴着木枷，两手连着一副铁镣铐。跟着一胖一瘦两个衙役，缓缓走在前往贺兰山的路上。

那地方在哪里？怎么样？他不知道。流放之地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