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3 / 5)
“当官就好吗?”李煦和问。
“亲家你喝糊涂了,”张秉善说:“当官当然好,吃国家俸禄,既能光宗,又能荫子。”
“你知道个屁。”没划拉到酒盅的李煦和手点张秉善,爆出粗口,“我问你,当朝的户部侍郎郭桓官大不大?”
“那是一品啦。”
“犯案啦,犯了鸟什子的空印案,被杀了,一案牵连,被杀掉的官员就多达一万五千人。”
“啊!”
“还有呢?”李煦和将手收回,“恕个罪说,这也就是关起门,在家里头说,当今皇上杀伐太狠,朝廷上下血腥味太浓,这不好。说丞相胡惟慵、大将蓝玉谋反,大开杀戒十多年,受株连被杀的各级官员多达四万人,至于那些被关进监狱、辞退、开除的,更是无从数起。你说,当官有什么好?这官,还能当吗?”
“不能当,我不让儿子当官。”
“说瓷实了,你我今晚就把话谈瓷实了,你就坚决让儿子不当官,你就一门心思让儿子跟你学医。”
“我教他。”
“你把所有医术都教给他。”
“我一定。”
李诚和张玉璞的婚礼俭朴又不失隆重。一场仪式过后,李诚和张玉璞完成了他们的成人礼。
李煦和再次出现在复建独山寺的工地上。
临时工棚等用房已建好,在慧兴大师的陪同下,李煦和围着房屋转了一圈,仔细询问了每间房屋的用处,最后,他走进了慧兴的住房。
“条件好多了,”慧兴给李煦和沏上一杯茶,然后两个人围着摊有多张图纸的长条桌坐了下来。“这些都是现在正用于施工的图纸,贫僧每日主要的营生就是拿着图纸到现场对照检查。大老爷,说来,也叫人宽心,到现在为止,王施主的那些工匠们把活做得边到边,拐到拐,规规矩矩,尚没有发现做偏差了的,没有一处需要返工重来的。”
“噢,山洼里的工匠能有这般能耐?”李煦和不无感慨。
“关键在于他们用心,技能倒是第二位的,王庆利施主用心啦!成天忙的有时连一口水都没工夫喝,大老爷您想,头子一用心,那下属敢三心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