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疤痕（3 / 3）

“我们薇信视频可以吗？我现场拍着给你看！”

聂胜山这才答应。通了视频，按他的指示输入密码，推门而入。

小客厅精致简洁，没有异状，待转到未关房门的卧室里，他就看到了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一幕：

聂筱璎趴睡在床沿，头和双手都无力地垂在床侧，地上有呕吐物、摔碎的酒杯、血红的酒浆、两个某种安定片的空瓶子和几粒散落的药片……

手机里传来聂胜山的哭喊声：“筱璎——筱璎啊——”

方格一个激灵，忙冲上去把聂筱璎扶正，只见她脸色惨白，已经没了呼吸和脉博，但体温尚有，急忙丢下手机，把她抱到地上，给她做心肺复舒。

聂胜山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干什么，混帐小子，把手机拿好，让我看看我囡囡怎么了……我让你把手机拿好——不对，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我叫我叫，我来叫！”

方格一边做着急救，一边喊道：“我在给她做急救！救护车已经叫了……”

他心神慌乱、大汗漓淋，嘴里无意识地低声骂着“白痴女人”“傻x女人”，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又不时给她做人工呼吸，直至急救医生出现在房门口……

……

医院急救室外，方格坐在地上，聂胜山红着眼走来走去，看不到里面的抢救情形，每次有护士出来，他都一个箭步冲上去，但每次都只有一句：“等等，还在救！”

两个多小时后，医护终于推着聂筱璎出来了。聂胜山和方格急忙靠过去，只见她躺在手术床上，依然一动不动，脸色苍白。

聂胜山嘴唇颤了颤了，愣是没敢问话，直到医生说：“还算送医及时，再晚一点就算能救，也会留下后遗症。现在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要转到重症监护室观察一段时间。”

聂胜山这才略松了一口气，问：“什么时候能醒？”

“还不确定，我们估计要晕迷两到三天。”

及至转到重症监护室外，两人一屁股坐下，都有一种虚脱感。

然后，聂胜山转头盯着方格看了一会：“你说我们见过，我想起来了……可你是怎么认识我囡囡的？”

方格不想过多解释：“呃，其实在那之前就认识了。”

可他忘了这是一个女儿快3了还一口一个囡囡叫唤的老父亲，怎么可能让他含糊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