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疤痕（1 / 3）

那些话语每一句都让方格眉心一皱、牙根痒痒，只能握紧拳头锤一下墙，脑海里却闪现出聂筱璎手腕上的那几道刀疤。

晃了晃了脑袋，试图在想象中用她的白色衬衣袖、暗红色衣袖、带蕾丝的腕饰遮盖住。但无济于事，那疤痕在她纤细白晳的手腕上尤其显眼刺目，让他心烦意乱。

“睡吧睡吧，一个圣母婊而已，我干嘛要可怜她？”

不期然又想起在心理健康中心时，她父亲聂胜山的话：

“有些人，是真的有过不去的坎。”

“越长大越想不开，管你怎么宽慰、怎么陪伴，就是走不出来……”

方格两眼圆睁，转念去想那位“大神”什么时候会联系他，会要求他如何用这近乎无限的神秘网友去开展那个“实验”，他想改变的世界是正是邪？自己可以拒绝吗？毕竟天网系统虽然强大，却是一把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利刃。

想着想着，那几道割脉的疤痕又浮现在脑海中。他气急败坏地锤了一下墙：

“就算你小时候真的被人猥琐过，也不是你现在迁怒别人的理由！”

话虽如此，他仍是辗转反侧。

第二天，他带着黑眼圈心不在焉地上完第一节课后，立即给信益律所打去电话，询问聂筱璎是否有时间接案。

接电话的助理说道：“先生，聂律师昨天办了休假哦，您要不要过来面谈，我们有其他专业律师会跟您对接。”

“她休多久会回去上班？”

“据我了解她攒了好多假期都没有休过，这次可能有二十几天。”

“谢谢。”

挂掉电话，方格挣扎良久，又硬着头皮直接拨通了聂筱璎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不至于吧？过了十几分钟，再打，还是关机。方格的心里终于从烦燥变成了不安。

左思右想，猛然想起她爸聂胜山给过他一张名片。当下也顾不得上课了，跑回宿舍去翻找那张名片，最后在那天穿的牛仔裤口袋里找到了。虽然已经被泡水洗过，但还能看清联系电话，立刻去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