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女人（1 / 3）

方格已经忍无可忍，抬手就想给她一个大耳光，聂筱璎尖叫抱头，他干脆钳住她双手压在她头顶上，抵近她吼道：“你知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那几个拍视频报案的女人，多少还占着一条路见不平、见义勇为的道理，虽然脑子有坑，但我还能理解，而你呢，你聂大律师比谁都清楚我是冤枉的！”

他每说一句就迫近一步，直到把聂筱璎压到承重柱上，牢牢按着她的双手。聂筱璎剧烈挣扎，呼吸急促，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在氤氲，但仍然瞪着方格，厉声喊道：“放开我！你这个变态，还敢说你是冤枉的！我没做错，你就是活该！”

不能忍了，已经无法沟通了！方格扬起另一只手，想重重地抽她，猛然瞥见她在挣扎间衣袖褪下一截后、手腕上露出的几道刀割疤痕，又放下了手，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愤怒冷冷道：“你就当我是个变态好了，那也比你这个心理有病的女人强。说什么我活该，你也配做律师吗？你看看外面的阳光，这个世界不是只有阴暗，不要以你的病态心理去揣度别人、审判别人。你没被冤枉过、网暴过，不知道那有多绝望，我找到阎柒妹的前一个晚上，还差点喝农药寻死了……”

聂筱璎再也维持不住高傲的姿态，眨了一下眼，眼泪扑簌簌地滚下面颊。

“今天这事我已经全程录音了，你要么道歉、要么辞职，否则我一定曝光你、搞烂你，让全国网民都看看你这个大律师是什么脑回路！这几天我的粉丝已经涨到7多万了，他们中很多人都是误解过我、网暴过我的人，都跑来跟我道歉了。如果他们知道你的德行，我猜他们一定很愿意为我出头、帮我出气。”

说完这句话，方格放开了她，大步离去。

身后的聂筱璎缓缓蹲下，捂着脸痛哭起来……

……

自小目睹父母恩爱，见多了爸爸呵护疼爱妈妈的情景，方格也一向很有男士风度，不管是对妈妈、对妹妹，还是对别的女生，都算温暖阳光。

但毕竟年轻，脾性还不懂得收敛，尤其是对那些蛮横无理的女性。

这次对聂筱璎，他已经极力克制，没有真的下手抽她。但下了楼后，他只觉得这账并没有算回来，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回想起从八月初事发以来经历的种种，直想冲回去再给她一个耳刮子才能解气。但脑海里闪过她手腕上的刀痕，又感到一丝不舒服，想想算了，没必要对一个病人赶尽杀绝。

所谓全程录音什么的，都是气话，见她之前他就没想过要毁灭一个女律师。

从地铁出来后，他接到了顾佳的电话：“方格，网上有人传谣你要起诉那个李思桐（@撒哈拉冻奶的姓名。”

“让它传吧，又不关我的事。”他昨天就已经留意到这个谣言了，这是部分网民网暴、威胁别人惯用的套路了，反正不是针对他的。

“不是，这么传下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那个李思桐最近被网暴得有点过了，你之前也经历过，不想做点什么吗？”

“那能一样吗？她但凡删了视频，公开道个歉，至于落到这个田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