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落魄为实尽是难 贫穷若真怎做人(1 / 2)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她为一人,我为过去错误。星亘古不变,辗转多少岁月,因离得太远看上去好像也就没有改变。而我频变,就如今天,一天中随内思考随外事遇,心情几番轮换。后一刻的我,明显知道前一刻的我非是如此,而有事遇于是迅速变得不同,因为我不能无视事的发生与思的着虑。时间如此短,我却悄然改变。若说前时的我,心中虽有对别人的愧疚之情,但旅途的劳累、沿途的欣赏、随顺的感悟,都将这种心情隐没在心底;而现在我的内心却完全被这种情绪占据,随之还有的心情是落寞与悲伤。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偏离得多远。儒家学说不是功利的敲门砖,只是人们将其用作如此,它便也失去本来面目。而若能从世事利益中抽离,便越发看得清晰,文字中心性的截截脉落、字字殷勤。
‘似此星辰非昨夜啊,似此星辰非昨夜。变得从来不是外在的事物,变得是人自己。‘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像我这般人,也只能为我自己的错误立在中宵之风露中了。’眼泪因为悲伤,自然滑落,即使没有想哭的冲动,那悲伤的情绪也自然而然地使眼泪滑落下来,风吹过,有些寒凉。
清晨,远远看到有人劳作的身影。我依旧呆坐原地,拿出已经发冷的干粮,有少许酸味,但我还是吃了下去。呕吐的想法越来越强烈,我停止了咀嚼,并吐出嘴中的食物。自嘲地笑了笑,我打算就这么静静坐着等着日上山顶,再去寻那朗朗之读书声,并问其门户内是否缺少一个落寞的私塾先生。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要去县衙落户,于是,我来到县衙门口。走至掌门小吏面前,我从拂袖里掏出几两碎银,悄悄递到他手中并说道:“麻烦小哥帮忙通报主簿一声,就说罪员卫诚国从京返乡,即日报到。”
小吏先是不动声色地将银两收到怀中,又转头瞥了瞥另外一个一同当值的人。我立马又掏出大致相等的银两,重复说道:“麻烦小哥跑一趟。”
小吏又瞥了瞥另一个人,那人不动声色点了点头。小吏神情冷漠,从嘴里哼出一声:“嗯。等着。”我赔笑道:“谢谢小哥。”
等待时间总是格外漫长,我只好呆呆望着衙门口一座石狮发呆。等了一刻钟左右,他从门里面出来:“跟我来吧。”
来到衙门库府门前,看到主簿站在门里面,我在门外作揖行礼,并说道:“罪员卫诚国返乡,即日来此报到。”他问道:“你就是卫诚国啊。”语气漫不经心。
“是。”“以后打算定居在这里吗?”“目前打算这样。”
言语中忽然转成质问语气:“那就是说你没想好就过来了?”
我急忙回道:“也不是,就是打算在此定居。”
“听说你连家门都进不去?”
我心里疑惑,‘就昨天傍晚的事,今早上他怎么知道的呢?’,但我还是耐心回道:“这是我的家事,就不劳主簿费心了。我现在回到家乡,就是打算在这里度过我人生剩余的时光。”
“我能不费心吗?你这种无君无父的小人,也配有本地的签文?你在这里落了户,等以后你辗转其他地方怎么办?还不如我不给你批文,你就安心在此地度了残生。没有户文,谅你也不敢去往别处。你是知道乱跑的结果的。还有,既然是昨天回来,为什么不立即来本部报到,害本官足足等了你一个晚上?”言语针对,我听出了他的故意刁难。
我心里也疑惑,他在这里等我干什么?但我也不敢质问,若是户籍落不下来,我在京城那边又销了户籍,我可就成流民了,与乞丐没什么差别。我便试图耐心解释:“当时天色趋暗,我以为主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