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没用的小洛(5 / 5)
“谁叫你姓云的。”众伶人中,云洛与云笛最是亲近。
云笛一笑,现出浅浅两个酒窝:“我才不姓云呢。”云笛有一半西域血统,本名“笛云扎逸普”,只知是这样发音,没人教过她用西域文是怎个写法。
“呃……”云洛也不怕烫,龟公刚一出门,便脱去薄衫绸裤,将整个身子浸入涌着热气的木桶中。云笛此时尚不敢伸手进去,用葫瓢舀着热水,一遍遍给她冲洗着被羊油腻住的长发。
“有我能穿的衣裳吗?”云洛问。
“一会儿我去找杏儿借。”云笛身形高挑,云洛穿不了她的。
“最好有淡黄色,跟我那身比较像的。可不能叫母亲瞧出来,若给她知道我打架的事……”云洛说到一半便停了口。
“知道了会怎样?”云笛好奇追问。
好在浴水滚烫,云洛小脸早已蒸得通红,没给人瞧出窘迫。“就……家法呗。”
“家法,是怎样啊?”云笛自小孤苦,寄人篱下,动辄便遭打骂。她很想知道千金小姐家里是如何。
“哎呀,就…用戒尺打手心什么的。”云洛尴尬应道。
“你还怕这?”云笛总觉她话中不尽不实。
云洛也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至今还都用戒尺责打自己,她难道不知女儿真气已练到什么品阶吗?云洛更不明白,为什么姐姐犯错时就打手心,自己却总要如儿时一般,被母亲拎到腿上打屁股。或许在母亲眼中,只有个子长高了,才算大人。
流亡日记-节选(6
我太冲动了,必须承认这个错误。并且,我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我得亲自干活了。真不该杀那最后一个女奴!
抓蛇、处理尸体、清洁船舱,这些下贱工作过去几天都是我亲手做的。诅咒厄古斯!搬走最后一具尸体的时候出了些问题,钉在舱板上的剑,我一个人竟拔不出来,那一剑有这么大力气?
安涅瑟流了好多血,但伤口没我以为得那么深,我给她涂了些伤药,然后很仔细地把创口包扎好,休息了三天就能干活了,只是左腿还不太灵便,左手也不能用力。这几天我们就漂在海上随波逐流,没有向北航行。
昨天傍晚,安涅瑟怯生生地对我说,驾船的事,她一个人完成不了。她无法在掌舵的同时控制主帆和前帆,船帆的升、收,她自己也有困难,至少主帆肯定不行。我很生气,但我已决定不再随意鞭打安涅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