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秋凉（2 / 3）

郝江明第一句就卡住了。老师知道他调皮捣蛋，不好好学习，狠狠打了他三下手心。郝江明蛮不在乎，还昂着头不停地笑。

老师又走到李晨晨身旁，说：“你也背一下。”

晨晨胆子小，听到老师用戒尺打了两个学生，自己也紧张起来：“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出有……人家。停车……坐爱……”

背到“坐爱”，他果不其然地卡住了。

老师提醒说：“枫……”

晨晨紧张得心像小兔子般乱跳弹哩！颤抖着语声道：“枫林晚……”

他又卡住了，老师说：“手伸出来。”

晨晨颤抖着把左手伸了出去，老师狠狠打了三下，打得他的手又麻又疼。他坐下来，归妹小声说：“你咋不看我的书呢？我书是翻开的。”

晨晨小声说：“我不敢。”

归妹轻啐道：“你可真是的，老师打得疼吗？”

晨晨哭丧着脸道：“疼。”

归妹责备道：“疼还不是你自己找的？你要是看一下我的书，不就不会被打了……”

语文课上完，同学们都活跃了起来。女同学在教室里捻小骨头、在外边踢毽子、跳房子；男同学在外边扇“宝”、跳房子，弹弹珠，也有四五个和女同学踢毽子、捻小骨头。捻小骨头就是单手把七八个小骨头灵巧地排在桌子上，抛起一个，捻起相同正反的而不碰其它的，还要接住抛起的，谁捻起的最多谁就获胜。这个小游戏看的是孩子们的敏捷度、速度和判断力，在女孩子里非常风行；扇“宝”就是用几页纸折一个厚厚大大的“宝”，正面扔在地上，几个孩子用自己的使劲掼在地上扇别人的，扇成反面就把别人的“宝”赢过来了。这是个在男孩子群中很流行的游戏。晨晨喜欢扇“宝”，一下课就和伙伴们跑出教室玩起来；归妹喜欢捻骨头，和伙伴们做室内游戏。

第二节是数学课，仍然是语文老师上的。乡村的学校一个老师会带好几门课。因为今天是星期五，明后两天休息，她和刚才一样，又给学生们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