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6)
似乎有一只手从他身后穿过来,黑色的衬衣,指尖修长骨节分明,有力按在他手臂上,让他有了支撑,继续听医生对应时骏接下来治疗的建议。
孟寒衣不曾想他也赶回来了。
可她没精力去注意他。
这是事故发生后的第五天。
孟寒衣因为于心不安常常过来,只为等一个结果。
那天晚上抢救过来但始终没有脱离危险,医生说这几天很关键。
若再醒不过来,再继续治疗也是折磨病人身体。
应时骏的母亲就躺在病床上,这几日不吃不喝,她血糖太低昏了过去。
见到孟寒衣过来时便一直握着她的手,眼眶红红,声线沙哑。
“没事的,时骏他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她反过来在安慰自己。
像是不断重复自己心中所念所想就能创造医学奇迹。
孟寒衣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她是个罪人。
听她哭,自己心底也愧疚难安。
当时就不该和他聊那些有的没的,可以说应时骏的车祸跟自己有扯不开的关系。
孟寒衣试着抬手放在她身后拍了拍,说话的声音都不免带着几分哽咽。
“伯母,对不起,是我害他出事……”
话音未落她已然不管不管地扣着孟寒衣的手腕,偏执又疯狂地大喊着。
“不会的,不会的,他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