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4）

“夫人，别泄气，等养好身子，头发也长出来了，老爷一定会回心转意的。”碧莲安慰我。

“借你吉言吧。”当下的情况，不知道该如何翻盘，或是为争一口气，也该做些努力，“让厨房熬点鸡汤喝吧，我要补补气力。”

“嗯，好的。”碧莲端着残羹剩饭乐呵呵的下楼去。

楼下有打扫卫生的动静，大约是青杏在下面，突然有轻快的脚步声往楼上来。

“是青杏么？”我问道。

“回夫人，是老爷差小的来取文书。”书房的小厮停下脚步，大声的说。

“知道了。”昨晚上来过一回了，今早上又来，是真的取文书还是窥探我的状况。我不愿这样阴谋的猜想，难道已经到了互不相问的地步么。隔壁的书屋，文书占了书桌的一大半，抄写的经文纸笺被挪到边上。

“老爷最近在忙什么？”我用绢布包裹着头部，尽量藏住受伤的地方。

“老爷他们寻到好的皮子，商量着怎么打马的缰绳。”小厮低头回我的话。

“知道了，好生照顾老爷，你去吧。”想起之前看到的画，大约是绳结的样子。我翻着剩下的文书稿子，许多马匹的图片，就着马脖子一圈的绳子，长长的拖下来，这种画法倒是古朴的很，简单几笔勾勒出马儿立着的模样，我一时手痒，拿起笔来，在马匹上添了几笔。

外面的雨滴滴答答不大不小的落在树叶上、地上，残败的叶子散落在院子里，一地的秋黄，青杏站在檐下，个子比碧莲略高一些，年纪似乎也大一些。

“夫人，你不可受风，快些回屋。”青杏抬头看到我站在廊上看风景。

我笑着点点头回到室内，温暖如春的卧室，比外边要温暖许多，火盆上的药罐子已经挪开了，炭火红旺旺的映着红光。碧莲淘洗了新的药来，放入陶罐，添了水，继续往火盆上一放。

“夫人出去了？”碧莲大约知道我在走廊站了一会儿，“头还疼么？”

“嗯，比昨日好了很多，伤处有些发烫，有些疼。”我倚在火盆边的矮凳上烤火，“碧莲，你和青杏闲下来的时候，把书房的长几搬过来，我想在这里抄写经文。”

“好的，夫人，已经交代厨房熬鸡汤了，需不需要加些人参。”

“不用了，加盐就可以了，你还提醒我了，去厨房取些果子来，院里的荷叶就近的也采一些回来。”

“要吃果子么，荷叶能做什么，都败了。”

“到时候就知道了，要带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