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不安的沼泽地（1 / 2）

出城转道向北，最开始还可以看到些许的村庄农舍和绵延的农田，再向北便渐渐不见人烟，只有一条商道在荒野里向更远处蜿蜒。再向前行进两个钟头便到了一片稀无人烟的沼地。这里是凯拉克与希达里斯界河——爱达拉特河一条重要支流的源头，方圆五十多里的范围内，星罗棋布地分布着数量众多的小湖、水塘、小溪和泥沼。稀疏枯黄的老树、无处不在的石楠花和灰绿色的杂草、突出水面的乱石、低矮的云层，还有沼地里始终笼罩着的一层淡淡薄雾，给人一种神秘朦胧之感。

猎魔人背着双剑牵着马，踩在泥泞的土地上，独自行进在迷雾中，周围的老树枯藤在缕缕白烟中仿佛张牙舞爪的鬼影。

他来到一个湖边，蹲下身体捧起湖水清洗了一下僵硬的面颊，提提神。从大路偏离后，他已经不知道在这片沼地中跋涉了多久。迷雾中视野极为受限，湿漉漉黏糊糊的感觉始终萦绕着，他既看不到太阳，也很难分辨时间。

一阵微风拂过，吹皱了一湖碧水。不远处的马儿不安地扭动着。

突然，一道绿色的身影冲出水面，直向猎魔人扑来，恶心的利爪映入他的眼帘。刹那间，猎魔人重心左移侧身闪过，并以左腿为中心转身拔剑出鞘，抡圆的剑锋将冲出湖面一时收不住身形的怪物劈飞。电光火石间，猎魔人的动作可谓一气呵成。

原来是一只水鬼。拉开距离后，猎魔人才有空看清袭击者的模样。那东西仿佛泡烂的尸体，但浑身上下覆盖着绿色的鳞片，长着背鳍和鳃。此时它那被猎魔人切开的伤口不断流出恶心的粘液和烂泥，浑身散发着腐烂的酸臭味道。

水鬼抚着伤口挣扎着爬起来，朝着猎魔人嘶吼、示威。它已经知道眼前的猎物很不好惹。它看了看湖面，似乎想逃回水里，但猎魔人正持剑站那里，挡住了它的退路。

“后来又怎么样了？”持续忍受着阿凡提的颠簸，莱恩忍不住继续问道。

“那还用说。只是一只区区的水鬼，肯定被杰洛特几剑砍成了肉泥。”不待杰洛特继续讲述，丹德里恩插话进来。相对于杰洛特的冒险小故事，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歌谣更能解除旅途的烦闷。

他们沿着商道主路已经向北行进了四五个钟头，进入了小沼泽深处。商道上还依稀可以辨别以前旅行者留下的马蹄印和车轮压过的痕迹。其实对于莱恩来讲，这样的旅途也不算烦闷。丹德里恩总能找到话题来插科打诨逗闷子，不时弹起他心爱的鲁特琴，给这旅途增加点乐趣。

天边的太阳隐匿在云后

广阔的沼地里静悄悄

弹起我心爱的鲁特琴

唱起那动人的歌谣

但见那奔驰的骏马

驾起那飞快的马车

······

“并没有那么简单！”杰洛特对诗人的话进行了反驳。他严肃地说道：“正因为水鬼不强，所以他们习惯成群结队狩猎。当你看到一只水鬼，就要警惕它的同伴。而那些失去警惕心的猎魔人，毫无例外都倒在了任务途中。死亡与我们如影随形！”

“你是说湖里还有其它水鬼？”丹德里恩问。

“是啊，湖里还有三只甚至更多。”杰洛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