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水卜束薪 姞女谋嫁（2 / 3）

彘伯以玉璧投河，大祝诵，先祭彘水。

束薪之卜也很简单，刍荛之徒以新伐的之荆木堆放在河边，待嫁之女子仔细选好，用红色帛带捆好，投之于河中。舟人泛舟河上，看着束薪能不能漂起，能漂浮多远，会不会遇到河中白石的阻挡。

彘伯的女儿姞蓁就等在河边，向嵩看着她的背影，身形修长，卷发如虿，虽然看不清面容，然而，他完全可以断言伯安说的不错，她完全可以有一个好身材的评价。

河水轻扬，白石凿凿。

一个女子在河边张望。

她的忐忑不安是如此明显。

不知道她可是担心彘水的缓急，漂不起这捆束薪，可是担心晋国的公子是否良人。

舟人终于归来，向彘伯奉上湿漉漉的束薪。低声说了两句。

太卜欢喜地宣布：“大吉。”

姬灵在身边，一脸羡慕地看完仪式，见到侍女们簇拥着姞蓁离去，又感到有些失落。回头见向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由得羞红了脸。

“你莫非也想卜一次。”向嵩揶揄道，他看着河边，彘伯准备的荆条，再卜几十次都绰绰有余。

姬灵更加羞涩，顺着向嵩的目光，她也看到河边的荆条，摇摇头说道：“先生，这是彘伯留给百姓们的，等到我们都离去之后，百姓们会以同样的方法，为自己的子女进行水占。”

向嵩点点头。姬灵又叹息说：“水占在六礼之外，因此彘伯在行六礼之前先行水占，卜吉凶，无碍婚姻之成败。六礼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币、请期、亲迎，等问名之后，还需要在宗庙中问卜问筮，才是真的定吉凶。”

她语气有些感伤，向嵩思索片刻才想起，姬灵一定是以为自己的婚姻，恐怕是与水占无缘，甚至与六礼都可以无缘。女孩子对自己的婚礼，几乎都有一个完美的设定，现在，她一定是以为这些完美的仪式永远不属于她。

伯安兴奋地找到他，说道：“明日我就陪同周使前往晋国。彘伯说，若是晋侯同意结亲，女方的媒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