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秘的彘邑人（2 / 3）

自穆王后，大原之戎不断通过汾津南下，霍邑首当其冲，霍国就在汾津设置戎守。

再东南行，是彘邑，又名汾王城。

昔日穆王游玩到霍地，在此地举办大蒐之礼，召集北方诸侯狩猎，天子驾驶大常之车，亲自搭弓，在河畔射中一头野兽，状如虎，尾如牛，音如犬。造父说，这是一种食人的野兽，其名曰彘（zhi，只有王者，才能捕获这样的野兽。

天子大悦，命这条发源于霍山，流注汾水之河为彘水。

天子又命霍人西迁，大起宫室，改为彘邑。

霍人无奈，只得服从王的命令，迁徙都城，并将这块汾水边的沃土贡献给天子，作为天子的汤沐邑。

太卜占卜后恭贺了天子，说这座城池将让王的威仪光耀这片大地。

太史也进行了占卜，卦象大凶。他说，在此处建造天子的城邑，必将受到彘兽的诅咒。异日将有天子在此殒命。

穆王听从了太卜的占卜。

建好后的彘邑并没有迎来王的驾临。王的城邑就在失落在沉寂。

听着姬灵清脆的声音讲着故事，马车在在两侧都是密林的道路上行进。

初春时节，山溪流淌，野花烂漫。

向嵩看着手中用玉制作的符节，不由得心中快意，虽然过了一个多月幽闭的生活，但是身份问题好歹解决了。

“此一行如鱼入大海、鸟上青霄，不受笼网之羁绊也！”高兴时，起身四顾，一声长啸。

正襟危坐的姬灵露出一丝笑意，“神君的模样，未免有些滑稽。”

她其实更加喜欢向嵩此前的样子，凡事笑而不语，对一切事情仿佛都异常淡漠。很少说话却仿佛什么都说了，不提任何要求，却得到了霍伯无数的馈赠。

“现在的神君更像个普通人啊。”她想道。

“前面不远处就是彘邑，彘伯异常蛮横，经常劫掠过路客商，二十多年前的汾津大战，彘伯答应派遣师旅援助霍邑，然而却始终未发，让霍国先君战死，国君愤愤不平，诅咒彘伯：‘将没有儿孙为你送终。’结果彘伯只生下六女。”姬灵提醒说，“霍人与彘邑素来不睦，我们经过的时候，可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