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秘的彘邑人（1 / 3）

鼓声在城中响了起来，烽燧在城中燃起。一辆辆轻便的传车疾驰而出，霍国的卿大夫的封地就在霍邑周边，霍伯需要召集他所有的封臣。

“今年的春耕要耽搁了。”胖胖的霍伯叹息道。

这一次出乎意料的戎人入侵，规模已经接近宣王年间的入侵，宣王四十二年，戎人南进，过汾津，霍伯的父亲姬光大起兵车，与戎人大战，霍伯作为太子跟随在父亲身边，战鼓敲响，姬光在旌车上，挥舞着铜剑，大呼“杀戎”，二百辆兵车一往无前，大地似乎在震颤一般。

然而一支冷箭悄无声息地穿透皮甲，射中父亲，霍师在瞬息间溃败。戎人趁机大略霍邑。

父亲就死在他的怀中，鲜血浸透了他的皮甲，霍伯至今都不会忘记他痛苦的表情。

射杀父亲的那只箭，就被他存在宗庙里，每一次祭祀的时候，他总会看到上面醒目的“犬”形图案。

接下来崩溃的是杨国。杨侯一族，竟无遗类。

宣王闻听大为震撼，命王子长父率领大军北上，汇集诸侯之力，连番苦战，才收回了丢失的霍邑。

百年积蓄为之一空，霍伯将这一事件，当成霍人衰落的象征。

宣王在战后的安排，更加让他不满。

王是在成周的康穆宫褒奖诸侯们的。他哀悼了杨侯和霍伯的战死，称赞了姬福的勇气和智慧。

王给与了姬福新的册命，王在太庙中央的王座上，如是说：

“福，现在赐给你册命，让你继承先祖霍叔的事业。先祖文王、武王接受天命，光有四海，天下四方，莫不敬仰。你要效法先祖先父，恭敬地祭祀他们。如今，长父被封建为新的杨地诸侯，辅佐杨侯安定封地，如历代先君一样服侍王室，共同安定北方的叛乱。”

霍伯没有感到荣耀，而是感到愤怒，王将所有的战利品，给了王子长父和他的臣属。

恰如此刻。

天子之使淡漠地忠告，王室现在无力发兵，自从去岁太室之盟后，王就一直在和西土的叛军交战。霍国的敌人需要霍国自己抵御。

“我的降临者啊。”听完天子之使的话，霍伯的心中炸开了锅，他只能派出霍邑的大夫，到临近的诸侯国寻求帮助。

霍邑之北为汾津，又名鼠雀谷，两侧高山绝壁，中有汾水。穆王时，发愿驱车走遍普天之下，率土之滨，命造父开凿于此，通大原之戎，历经十数年，此道方才铺成。阁道依托山的走向，以石为路，下临湍急的汾水。可惜穆王一直到死，他都没有来得及在阁道上行驶自己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