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房间里的神秘男子（1 / 1）

“等我的人是谁？”墨染跟在如初身后一边走一边问。“我不知道，你在这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如初回头问。“我在这没有认识的人。”见如初没有接话，墨染又问：“我去房间里干嘛？”如初拉了墨染一把二人并排向最里面的房间走去。“能在顶层订房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因为顶层的风景最好，推开窗不仅能看见全城风貌，更能看见远处的护城河。能来这一层的艺伎也都是花魁头牌，你进了屋子一定要讨客人欢心，让他心系于你，为你豪掷千金。”“要和客人睡觉吗？”墨染问。“万万不可。”如初凑到墨染耳边“求其元一定要让姑妈帮你置办，抢个好彩头。”

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替墨染打开房门，如初示意墨染进去，小丫头关好房门将墨染引到一面屏风前，一路退到门边等候。墨染隔着屏风，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子身影。“进来吧！”一个富有磁性的嗓音低沉地说。墨染绕过屏风，一串珠帘悬在半空，珠帘里是刚才替墨染解围的男人。墨染坐在男子对面，一桌酒菜让墨染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吃吧。”男子似乎听到了墨染肚子的咕咕声。墨染毫不客气，拿起筷子爱吃哪个就夹哪个，丝毫不顾虑对面男子紧皱的眉头。“墨染姑娘是否愿意再唱一曲？”男子喝了一口酒问。“不能唱，我还等着求其元卖个好价钱呢。”男子被酒呛的剧烈的咳嗽，门边的小丫头急忙跑过来，男子挥挥手示意她下去。

“墨染姑娘想要个什么价钱？”男子问。“以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价钱不是我要的，而是别人给的，觉得我重要的人自然千金也能散，不喜欢我的人，即使我分文不要，他也未必中意我。”墨染想到常河，眉宇间闪过一丝忧愁，常河不就是那个弃我如蔽履的人吗。墨染想到这抬起头，对上男子的目光，多么深情的目光！

“墨染姑娘想必也有深爱之人吧！大堂的那一曲，动人心扉。”男子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如水的月色照着他银色的长袍，闪闪发光。墨染走到窗前站到他身边“景色真美，我已经很久没看到这么明亮的月色了。”男子偏头看着墨染的侧脸。伸出手替她拢了拢额前的碎发，“你的爱人也不爱你吗？”男子秃然一怔，神色有些慌张。“你也为她这样拢过长发吗？”墨染目光似箭，男子收回手，转身离开了。墨染一个人看着天上的一弯明月，心想这样也挺好，没人认识，没人挂念，也许就可以这样慢慢忘了常河，找回从前的自己。

“你们都说什么了？”如初慌张的推门进来。“怎么了？”墨染转过身。“客人怒气冲冲的走了，连孙郎君都没有理。姑妈要我带你下去。”墨染和如初下楼来到大堂又穿过舞台后方，一条蜿蜒的走廊灯光昏暗，走廊尽头一扇角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回廊，回廊两处种着各色奇花异草，一只孔雀在草地上悠然的踱着步。走过曲曲折折的回廊来到一处大院，姑妈端坐正屋。墨染进屋和如初一起向她行了礼。

“有长进。你的曲是从哪学的？”姑妈喝了一口茶问，墨染心想这是看我唱的好了，探我老底了，难不成怕我是竞争对手派来的奸细。“我小时候的邻居是个文人，诗写得好，曲也弹的好。他经常教我哼一些小调。”姑妈又喝了一口茶“你和客人在房里做了什么？”“他让我再给他唱一曲，我没唱他就气冲冲的走了。”姑妈放下茶杯说：“艺伎就是为客人表演的，你若不唱，客人怎么会给你金银。”墨染点了点头。

“今日那个客人一定是达官显贵，你看他气质不凡，手中的折扇更是金贵。你要是能让他天天来看你，金银饰物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如初躺在床上对墨染说。“我原来在家乡有个心爱的人，可他根本不爱我。情爱如果拿来赚钱，还是情爱吗？”“墨染，你说什么呢？”如初透过屏风看向墨染。“没事，我困了。”墨染放下纱幔，转过身留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