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偶遇（1 / 1）

墨染装扮好已是傍晚，落烟阁燃起万盏烛火，一片灯红酒绿。墨染跟在如初身后。一席淡紫色襦衫长裙，衬得她肌肤胜雪。高嵩的发髻简单一支牡丹步摇，眉心一片花钿，墨染精致的如同一只精美的瓷娃娃。

“孙郎昨夜的酒如何？”如初在一位身着红色长袍的男子身边坐下，顺势拿过桌上的酒给孙郎身前的酒杯斟满。“昨夜的酒，淳。就像如初姑娘你一样。”话一说，在座的男男女女都哈哈大笑。看来从古至今的老爷们都一个样。假话张嘴就来。“这位是？”孙郎注意到如初身后的墨染说。“这位是新来的姑娘，叫墨染。”如初说着把墨染往前推了一把。

“墨染？淡墨染青痕”孙郎说。“好，好名字。难怪姑娘也如名字一般清冷。”孙郎说罢将自己的酒递到墨染面前。墨染看了一眼如初，如初示意她接过酒杯。墨染接过酒杯说：“对不起，我不会喝酒。”大家面面相觑，如初凑到墨染耳边小声说：“你想让姑妈赶你出去吗？你可是身无分文。”墨染看着手中的酒杯，“君子不强人所难，姑娘不愿喝就不喝了。”孙郎一旁的男人用折扇抵下孙郎的手腕，一席银色长袍仙鹤刺绣惟妙惟肖，脸庞棱角分明，眉宇似箭，鼻梁高耸，目光凌厉。这不就是言承旭吗？墨染看的有些发呆。孙郎面向男人浅鞠一躬随即坐了下来。

“既然酒没喝就让墨染姑娘给大家唱个曲吧！”如初摆手喊来了弹琵琶的舞娘。唱曲？这不是开玩笑，大唐的曲子我哪里会唱。墨染还在想着如何脱逃。“你这落烟阁不会是这样的姑娘都要吧！酒不喝曲不唱！我们花钱是来找乐子的，不是看脸色的。”同桌另一位身着褐色长袍的男子一拍桌子，大堂里的人纷纷看向这边。

“酒不喝，曲不唱，我进来落烟阁做什么？”墨染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男子，转身走向舞台，唱曲？唱什么？方文山，周杰伦救救我！墨染心里默念，中国风歌曲，想想，想想都有什么。七里香？不行这哪有电线杆子，怎么多嘴。娘子？不行，没记住词调也跟不上。红尘客栈？对，红尘客栈！最近常河总听。

墨染在台中央站定，烛火照亮了她深邃的双眸。天涯的尽头是风沙，红尘的故事叫牵挂，封刀隐没在寻常人家。墨染想起了常河，他在深夜一个人坐在如水的月光下，静静地听着这首歌，隐没在月光里的俊俏脸庞，对自己的漠不关心，深深刺痛墨染的心。剑出鞘，恩怨了，谁笑？我只求今朝拥你入怀抱。墨染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她的目光不再似常河一样清冷，而是化成了一湾春水，温柔绵长又带着丝丝哀怨，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一曲歌罢，在座纷纷起立鼓掌。墨染从掌声中回过神来，看到姑妈得意的笑脸。墨染鞠躬下台，如初迎到台前对她说。以后要这样行李，说罢如初将右手压在左手上，手藏入衣袖，举手放在额头上鞠躬9度，然后起身，放下手。

这时姑妈走到墨染身边，吩咐如初带她到房间去，有人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