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2 / 4)
血祭者和寄生者天生不和,相见之下必拼个你死我活。没人会给寄生者说话的机会,或许这也是寄生者为什么走上了极端的道路。这是他们唯一活下去的方式了。
狐狸可以想象,一旦被学院的人发现了自己是个寄生者,他和左羽裳都会有麻烦。不过最麻烦的当然是他,那些亲人受到寄生者迫害的人们,肯定想第一时间杀死它。
可是如果不说出它是寄生者的事实,它怎么说战胜螭吻的原因呢?事实是它在刚进入封尘之地的时候就感知到了螭吻的存在,然后司机潜伏到了最后,给了螭吻最后一击致命的威胁,他们才活了下来。这个说法绝对是最真实也最合理的了,除了这,它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能让一只普通狐狸和一个普通人类战胜一只上古大妖了。
左羽裳的眉宇间微微皱起,可以看出他的眼球正在眼皮下转动,大概是在做梦。
狐狸凝眸注视着左羽裳,突然它的眉头皱起,凑近左羽裳面庞,耸动着鼻子。
“什么梦,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狐狸疑惑地看着左羽棠。
左羽裳的胸口起伏逐渐剧烈,重重地出着气。他看上去不像是害怕,面孔因为愤怒而有些变形,鼻头的气息都好像带了些火焰。
狐狸贴近他,靠着他的脑袋,缓缓闭上了眼。
“让我看看你做了什么梦……”
黑暗,是一切的源头。
好像钻了孔的木板一样,荧光点点从木板的钻孔处涌了出来,铺天盖地地涌来覆盖住了狐狸的所有视野。
等到狐狸回过神的时候,它正和左羽裳相视着。
“刚才那是……什么?”左羽裳问,他好像刚跑完了一场一千米长跑,大汗淋漓,神情迷茫又带着残留下来的一些冲动,大口地出着气。
“不知道啊,”狐狸心有余悸地说,它跟左羽裳一样经历了一场完整的噩梦。
“你试试看现在能不能站起来,”狐狸很快恢复了平静,说:“等会我们还要去参加个什么会议。”
左羽裳这会缓过了神,苦笑着咧了咧嘴说:“我刚醒啊兄弟。”
他翻身下床走了两步,两条腿有些发抖,但除此以外似乎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