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1 / 4)
纯白的床单上,左羽棠和狐狸并排躺着。左羽棠闭着眼睛,狐狸却是睁着眼的,趴在左羽棠手边,时不时看向头上的输液瓶。
门外的脚步由远及近,狐狸回头,左庆生走了进来,随后跟进来的是洛夕栖和魏煦。
相比起躺在床上的左羽棠,身受重伤的魏煦和洛夕栖却好像已经伤势痊愈。洛夕栖怀里抱着一捧花,是一束蓝色的满天星。
魏煦还是那张面瘫一样的脸,跟在左庆生后面一言不发,只是将目光在左羽棠和狐狸的身上过了一遍,就不再看了。
“左羽棠什么时候能醒啊,”洛夕栖在一旁问道,她刚将花放下。
狐狸也将目光投向了左庆生,这个隐藏的比地下党还深的老头子,将他的家人一直瞒在鼓里。身为一院之长竟然能这么低调地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里,狐狸有些不理解,它感觉左庆生这样做一定有原因,但它想不出是什么。
或者说,左庆生的存在对他的家人来说是一件不好的事,会让他们处在危险之中,就像两弹元勋邓稼先一样,搞了几十年研究却没敢和家里人说一句话。
左庆生慢慢走到左羽棠床边坐下,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过了一会,说:“快醒了。”
“这次行动的结果是我们都没有预料到的,”左庆生说:“在我们已经经历过一次封尘之地的情况下,我们的损失依旧这样的惨重,这是我们不能接受的。”
“魏煦,你去准备一下学院会议,各部门管理人都要到场。”
魏煦点了点头,走出房间。
左庆生看向了狐狸,笑了笑说:“你也准备一下,这次你功劳最大。”
“准备啥?”狐狸问。
“你们这次功劳很大的啊,当然要参加会议的。当然,还需要你们描述一下当时发生的事情。”左庆生微笑着说。
狐狸突然变得有些警觉起来,看向左庆生的眼神里多了些防备。
左庆生最后看了一眼他的孙子,然后笑了笑,转过身走了,留下一只茫然的狐狸。
“怎么办?”
狐狸不知所措地看向还在昏迷中的左羽裳。它作为一名寄生者,无论干了什么,都是被所有人害怕和唾弃的。想想也能理解,谁都怕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突然变成了其他人,而且那个寄生者组织自己也把自己名声搞得臭名远扬,为了扩建组织他们不择手段,很多人都遭了殃,成了受害者。天下但凡知道血祭者的,那一定也知道所有血祭者都害怕和愤恨的对象,寄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