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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
我听着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在我脑海内,吓得赶紧把能量棒啃完,“嘎嘎”几声后,我视线上方,一把亮银色的剃须刀,正在大放光明。
“千秋万代,赞美你我初次见面。”
“元初火种在你我心中燃烧。”
“你必将是我的继位者,我高唱天命战歌、汝即玉皇座北辰一,至此一分为三。”
“以纯净气能和神圣灵性,为吾建造篝火,今后居汝脉门,吾名曰玄苍。”
“吾即刻献上大灵,使之真名,跟我说,神名曰离昊,魔名曰达提?斯,汝名曰第十六世!”
良久,我才反应过来,那是剃须刀说话了?他竟然发出了声音!一时之间,我眼睛瞪大,像铜铃一样,而后咀嚼着脑海中他的话语,不明觉厉,于是,悄悄咽了一口唾沫,打算不轻易回应他。
我必须得考虑,这是不是人生仅有的机会。
毕竟,那一连串言语中,语气听起来固执且不容置疑,我怕接了他的话茬,会不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事。
“命运如此,我会奉陪到底,而你呢?”他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心思,念起如电落,剃须刀光霎时划破了我的喉脖,随后飚血声如“撕”的一下,将它染成了一块血银。
“呃!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合洽在闪光的溪水磷磷声中,但我事后发现了,我还活着,这是怎么回事?
彼时,天气骤然寒冷,大地吞噬着稀稀落落的树叶,露露的黑壤开始结出白色的晶石,于我身后,山色更加幽绿,似乎是想要染湿衣服。
“战歌?篝火?大灵?你能说点我听得懂的话吗?啊哈,嗬,嗬,好汉饶命!”俗话说,不必羞耻于畏首畏尾,须知只有活到老,才能有未来,所以,在我面对危险时,我并没有睚眦必报的念头,因为刀架脖子,即便最浅薄的诗人都知道,应该现实一点,而不是慷慨赴死。
其实这世间道理大多如此,况且勇敢和妥协并不冲突,前者是指一个人内在心理动机,而妥协只是一种外在压力下,做出的必然行为,只不过是程度会有不同而已。
“现在是第几次大灾变了?”他轻轻地向我询问,听着相当有礼貌,完全没有刚才那样,像个颇有水准却很疯狂的杀手。
我徐徐脱下了旅行背包,找一块看着光滑的白岩坐下,有些后怕的摸着脖颈间的伤口,现在已经变成了轻微而不可查的痕迹,虽然我并不乐意,却也暗自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