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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是一个无聊的地方。

鲍照从很早就对此有了体会，所以他也不认为大多数人，有条件了，便选择在灵境当中生活，会是什么不可置信的事实。

不过在他看来，任何一个文明想要得到促进，终归还是得教育平民。

万丈高楼平地起，固然琼楼玉宇美好非常，却又有梦幻泡影的味儿，就像此刻，他随便找了一条比较暖和的巷子睡去。

第二天醒来几是黄昏，阳光照着黑路。

街道上很少能够看见年轻人，不管是哪一个时代，青年多少都有啃老的资本。

租用灵境的时限往往比成年人要久，还好绝大多数人类，已经夸张到十个里，或许能有一个留下后代的地步。

这意味着人的负担或许并不大。

鲍照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其实很简单，他有一人能够看见这些的眼睛。

在有些时候，他自己精神特别集中的时候，能够看到人们脸上有奇怪黑雾的时候，他们会产出一些他能够读懂的信息。

这些无国家时代被塑造出来的新公民。

看起来也是两个肩膀扛一脑袋，答案也显而易见，即由于知情人士被尘封的记忆中，有关于人体实验最终失败的结果。

“呃，头好重。”鲍照捂着额头，整个人靠着冰冷的墙壁，向着右边倾斜。

但他这点头痛并不会波及到其他人，难怪，自己最终会失忆，原来就是因为他知道别人，别人却不知道他，哪怕他在偷窥。

然而特殊的能力难舍弃。

就像虽然没有人是自愿来到这个世界的，甚至地球这一舞台，对于很多被迫实践厌恶剧本的成人而言，有得选也想逃离。

可是普通人尽力了，也实在想不到办法，又不知怎么做，毕竟总不能变出一个世界。

所以活着，没什么好讽刺的，鲍照看着这些因为没有通行证，虽然不算是黑户，却显然跟破产人员相关的家伙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