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水匪（2 / 3）

“是我我也不想这时候起来。”

“妈的谁去催一下？”

“我去吧。”

从帆处到走道，水手的脚步逐渐微弱，与外面涌动的江水仿佛达成了一致，略显湍急的江水掩盖着的他的脚步，好似从未有他这样一个人一般。

他行走的方向，也不是水手们休息的底仓，而是乘客们所处的上层。

江面上行走的，大多都不止一门营生，从客人身上的拿钱的方式也不止有摆渡。一般来说还有一门刀板面的手艺，客人见了这手艺往往都是大呼小叫的拿钱出来，只为让摆渡的高兴。

当然了那是小船，济源他们乘坐的是大船，船费不是一笔小数目，东家都是有名声的，看不上这点刀板面的小生意。

但东家是东家，他再有名声再有势力，干活的也得是在这江面上讨生活的人里挑出来的。

怎么挑呢？

一般有两种要求，一种是身家清白，还有一种是干活麻利。

若是两种皆有那便更好了，但这种人可不好找。不过巧的是东家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只要上了这船能管住手脚，那也能算你是个身家清白的。

至于怎么管住，去问问这江里的鱼鳖吃的好不好就有数了。

所以这楼船虽然收费高，生意却还是不错，毕竟比起坐那些小渡船吃一碗刀板面人财两失，只破财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哪儿有苍蝇不落屎的，飞的再久也的落地。或许真有收敛性子只想着过安生日子的，但多的是想要一飞冲天的。

以前那是利益不够，东家的规矩能管束住人；可真到了要紧的时刻，谁还能为了你那点工钱，不去取那金山不是？

就像眼下这位正往济源和导师住处而去的水手一般，这人姓柳，在家行二，本是江面上一条水匪，平日里靠着自家的渔船做些捕鱼的营生，偶尔请渡江的人吃碗刀板面挣点小钱，日子倒也是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