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瓢新酒陈壶安,何处愁肠断(三)(2 / 3)
“小主!”恣欢欢天喜地从外面进来,“这个月的月例和赏赐下来了,皇后娘娘特意叮嘱过,一点也没少!”
“皇后娘娘慈善宽宏。”阮筠仪扯动嘴角轻笑道,“恣欢,我刚喝了药,嘴里苦的很,你去拿些蜜饯来吧。”
“是。”恣欢一脸喜色渐被迷茫覆住,却仍是听令去了。
房中静默许多,筠仪腹有思量,游云也老老实实地侯着等吩咐,主子未有安排,她便只作摆设就是。
“游云,汪太医为何会被派来代替钟太医?”
“奴婢记得,是皇后娘娘说钟太医要照看祥嫔娘娘的龙胎,就委派了太医院,又指了汪太医来为小主诊治。”游云低声道。
筠仪沉默片刻才说:“咱们无凭无据,一切只是疑心,什么都不可往外说。”转头看着放下的药碗,又道:“先把这药悄悄倒了吧。”
看着游云退下,筠仪独自倚在床上,才渐渐整理起思绪,虽说一早自己便有感染风寒的症状,但是在太医诊治下仍迟迟不见好,实在让人生疑。
况且先前钟太医诊治时自己已有了康复之状,为何汪太医开的方子用了却迟迟不愈?若不是自己无故多心,那便是有人动了手脚。
印象里汪太医是个颇为温润的青年,待人谦和,不似这宫里的其他人,熬成了精怪魍魉,哪怕和颜悦色也总是能嗅出几分世故来。只是不知是否他为人所命来算计自己,或者全然都只是自己胡乱猜测。
和祥嫔相处这么久,一直都觉得她面慈心善,也从未见过她有甚争宠之心,若是为了别的也不得而知。皇后体弱无子,此事她也有沾染,若说是为防新宠得势也并非不可,只是若真是皇后,自己在宫里孤立无援,怕是想要个公道也难了。
汤药照常从御药房熬了送来,只是阮筠仪总是睡着推说凉了再喝,等人都散去又差游云悄悄倒掉,果不其然,过了几日阮筠仪竟不再觉得身上燥热无力,更是坐实了那剂汤药的古怪!
不日阮筠仪请了汪太医来号脉,说着身子已然大好,汪太医闻言,神情并无异样,答曰:“小主请安心,小主的身子确已无恙,那微臣这便去回禀皇后娘娘。”语毕他停顿片刻,似乎欲言又止,但终是再未多说半句。
恣欢照常从外面进来,她未仔细查看房中各人,便跪道:“主子,奴婢已经打听过了,与主子一同入选的几位小主都已侍过寝了,只有主子因身体不适搁置了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