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巴赫中学的巴赫镇（2 / 5）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虚弱地躺在卡尔的小床上，对于这位身材高大的老人家来说，卡尔的床有些短小。他疲惫的慢慢地睁开双眼，看了看这处破旧的房子，发霉的墙壁，掉漆的旧桌子上，摆着两个破碎的相框，一只蜘蛛在房梁的角落里爬上爬下。从另一边能听见“滴滴答答”，水滴落的声音。一阵风吹过，黯然的窗帘随风飘起，传来一阵海的味道，咸咸的。老人懒散的从床上坐起来，小床立即发出清脆的嘎吱声。

“哦，先生，真抱歉！我没有其他东西可以给您吃！这是我刚抓来的大鱼，我把它做成浓汤，很鲜美！您请喝吧！”卡尔递给他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老人皱着眉头看了眼鱼汤，“咕咚”，喝进了肚子里。

卡尔送走了老人后，就一手拿着鱼竿，一手提着个小木桶，一蹦一跳走向礁石。

离开了卡尔的老人背着手，阔步穿梭在热闹的集市上，好奇的东张张西瞅瞅。那碗新鲜的鱼汤令他容光焕发。

“走开！脏老头！别弄脏了我的美味糕点！”一个胖女人右手拿着擀面杖，左手掐着腰，盛气凌人的挥舞着擀面杖，冲着老人叫喊。

老人吃惊的盯着她，诧异她的反应为何这么强烈。

随后，他又微笑着问道：“能给我来个面包吗？”

胖女人憋着嘴，眯起小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哼！你有钱吗？”

老人耸了耸肩，摇摇头，“我的船沉在海里了，我所有的东西都落进海底了。”

胖女人一听，从鼻孔里喘出嘲讽的气息，朝他挥挥手，大声嚷嚷说：“快走！离开我这里！该死的脏老头！没钱还来这里瞎转悠！走开！走开！”

老人无奈摇摇头，又昂首阔步继续往前走。

他每经过一家店铺，每一个摊位，都会引来大家无情的轰赶令：“嘿糟老头！快走！离开这里！”

“哟！这糟老头！快点离开这儿！”

卡尔吹着优美的《平安夜》，扛着鱼竿，提着小木桶，轻快、悠哉的走向鱼摊。

“普鲁斯先生！瞧！我又抓了条大鱼！”卡尔一股脑地把桶里的鱼倒在水里，活蹦乱跳。

普鲁斯先生围着大围裙，双手交叉抱胸，嘴里叼着正喘着粗气的烟斗，眯起小眼睛，斜眼瞅了瞅卡尔抓的鱼：“三便士。”

卡尔生气的撅着嘴说：“可……先生，咱们昨天讲好的是五便士啊！”

普鲁斯先生直瞪着卡尔，凶巴巴的叫道：“不然一分钱也不给！”

“好吧。”卡尔接过那三个硬币，沮丧又无奈的转身离去。

他不高兴地掂量了一下这三个硬币，一抬头，看见那位老人站在不远的地方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