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巴赫中学的巴赫镇（3 / 5）

“你愿意再请我喝你做的鱼汤吗？”老人和蔼的问卡尔，揉着肚子，眨了下左眼，笑着说，“我的肚子在哀鸣呢！”

卡尔爽快的笑着答应道：“当然！”

他们并肩往卡尔的家走去。经过一家鲜花店时，老人停下了脚步，转身注视着锃亮的玻璃。

“怎么？先生？”

老人低下头，小声对卡尔耳语说：“难怪人们都说我是糟老头，原来我的确糟糕透了！”他顺便摸了摸自己肮脏凌乱的胡须。

卡尔笑了笑，便和老人一起回家了。

第二天，教堂里传来悠扬的琴声，随后是唱诗班悦耳雄伟的歌声。卡尔喜欢在教堂里唱歌，然而他只能坐在最后一排，靠近大门的小凳子上，因为他没钱买礼服。

“为什么不能坐在前排？”老人俯身在他耳边问道。

卡尔小声说：“没穿礼服的人不能坐在前面，只能坐后面。”

老人略有会意的点了点头，又问：“你为什么不站起来唱诗呢？”

卡尔转过脸，凑在他耳边，又小声回答说：“因为牧师不喜欢我站在人群中，他说我一站起来，他就感觉到很糟糕，因为我穿着破烂的衣服，嫌我煞风景。”

沉重的心，哀伤的眼神，老人低声对卡尔说，“孩子，上帝不看外表，祂看人心。”

卡尔惊讶的盯着老人苍老又和蔼的脸庞，仿佛他的脸上泛着光芒。

“你爱祂吗？”

卡尔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你的声音很美丽，我保证祂很喜欢听。”

卡尔的脸上泛起了红，高兴的笑着。他鼓足勇气，和大家一同站立来唱诗。台上的牧师一看卡尔就站在他的对面，正中央的位置，瞬时脸上不高兴了，他怒视着卡尔，只见卡尔自豪的站在那里，腰板挺得笔直，嘴巴张的大大的，大声唱着赞美诗。

他右边的老人笑呵呵的看着这位衣衫褴褛，双脚被海水泡的发白的善良的少年人，卡尔转过头一掠老人，老人的衣服却洁白发光。

传说勒沃镇源自英文中的love，小镇上的居民互相敬爱，互相帮助，不分彼此，由起初的二十四户人家逐渐繁衍成五百家。然而，随着利益的熏陶，金钱的诱惑，这种爱的能量在一点一点的减弱和消失。

那一天的傍晚，卡尔·巴赫与老人一同乘船在宁静的暮色中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