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秋尽(3 / 4)
她抱起一堆干草进了栅栏,铺在墙边,不用她赶,就看见那群白兔蹦蹦哒哒地结团奔来,又懒懒地憩成一抱白棉花团。
梨娘子笑了笑,就要去下一处,转身却见二人在等她。
她拉过久昔的手,一边往厨房走,一边问:“饿啦?想吃什么?”
梨娘子也没管身后还跟着一人,拉着久昔就走了,哪怕是亲儿子也比不上这乖儿媳。
居遥半张着口,本要说话,却被他阿娘这一番言行噎住了话头,只能悻悻地跟在二人身后。
时间如灶上的烟,一点点飘散而去。
屋院中,各人都忙活着手上的事,像平凡普通的人家一样,连晕黄的烛火都亮得温馨和谐。
萧案生轻轻抬起手腕,转了转,手上的麻木稍缓解了一点,可身上却是一动不能动。
忽然身前的人撑开手,二人对坐起。
戗画的眼神仍透着些迷糊,只是看着面前的人,却无力作反应。
她直直地坐着,像是被封冻住了,一身汗湿的白色里衣被屋外钻进的风吹得愈发冰凉,她却也不动。
萧案生愣了片刻,看她样子像是还没清醒,只得抬手提起被子将她裹好,后自己起身出门了。
院中,食案已被碗盘铺满,几人正要围坐,便见萧案生从屋里走来,说是人已醒了。
久昔拔起腿,小跑而去,也没忘记端上给戗画熬的药。
那药已热过几回,确是滴毫未进戗画的腔喉——她的嘴紧闭着,只沾湿了唇口。
久昔进屋时,见她正看着枕边发呆,便也随她目光看去。
那枕头也没什么特别,只底下露出一截红绸带,带上绣着些细细的金线浪纹,很是精细漂亮。
久昔忙将药碗放下,趴在床边,使劲儿伸手,把那飘带往枕头底下塞。
她心虚抬眼,见戗画还盯着那块儿飘带被塞进的地方,只能撅起小嘴,讪讪道:“之前送你簪子的时候,我见你不戴,便将你飘带偷走了…”
戗画像是听到了答案,垂了下眼,又转看向床头那碗冒着热气儿的药,脸上逐渐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