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脑出血,不可逆(1 / 4)
“都来闻闻,陈放身上什么味儿?这么臭”
“脏味、穷酸味呗!也不知道是垃圾臭还是狐臭。”
···
“我作证,偷拍女厕所的是陈放!”
“小野种,身上臭,心里脏。”
···
“呸!多吐几口浓痰,啖死这杂碎!”
“垃圾堆长大的臭虫,撒泡尿照照狗样子,名牌大学你也配?”
·······
无尽的污言秽语冲击而来,刺激的他心脏突突突的跳,头脑先是麻痹,接着是锥心的痛,在天旋地转中他身子朝后倒去。有人在大喊:“出事了出事了!”
耳边的谩骂声还在继续:“狗崽子装什么晕倒,给爷爷起来!”
“孙子卧地上给爷爷行礼吗?”
视线模糊,身旁的一切都在扭曲,唯独那锥心的疼痛印刻在脑袋深处,提醒着此刻的生不如死······
伴随着红光闪烁,电磁机器发出滴滴声,强烈的电刺激逐步减退消失。
陈放妈给儿子摘掉贴在太阳穴两侧的电磁贴片,取下头上笼着的机器头罩。陈放一直紧蹙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来。
每天电干预治疗的4分钟,是他最痛苦的时间,强烈的刺激简单粗暴的冲击着他的大脑,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脑出血当天的苦痛,仿佛想用这种野蛮粗暴的力量治愈这具脑出血后偏瘫的身躯。
普通病人最多做一期的电干预治疗,他坚持做了整整三个疗程,今天已经是最后一次了,可是没有用,什么手段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