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 得遇恩（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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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完碗里的肉丁，就又被放进来一块儿肉，正是刚才那块儿漂亮的鸡腿肉。
她看向燕锦乐，还能听到她咽口水的声音，但一和她视线相碰，就像给她肉的不是自己一样，又低头专心啃饼子。
颜素辞心里感动，挑起那块儿肉又放回她碗里，“乐儿小，给乐儿吃。”
谁料燕锦乐又夹回她的碗里反驳到：“姐姐身体弱，给姐姐吃。”
颜素辞无奈，只能剔去了骨头，把肉撕下来一半夹给她，“好，我们一起吃。”
燕锦乐点点头，一口吃完了那一半肉，又找到她剔下去的骨头，在嘴里上上下下地嗦味儿。
有的士卒已经吃完了，围着噼里啪啦的篝火，不知道谁先唱出了第一句，大家都跟着唱起燕歌。
“啊哈哈啊——喽嘞喽嘞——燕山高啊燕水长嘞——”
“北风吹出咱骨铮铮嘞——”
“……”
燕锦乐打了个嗝，也跟着大声唱起来。也不管调儿准不准，唱得响就行，火苗映红了她的脸。
颜素辞捧着被火烤得热乎的碗，跟着小声哼唱起来。听着这在凉城人看来或许不能称作歌的歌，能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幸福。
燕仲把这些都看在眼里，本来还担心这孩子会不适应，现在他是放心了。
晚上燕锦乐拿着孙大夫给的药给颜素辞磨破的脚踝上药。
“终于可以不跟老爹他们睡一个营帐了，天天说怕我半夜磕地上，你是不知道他们每天晚上那鼾打得有多响——”燕锦乐一边轻轻地给她上药，一边给她讲一些军中的趣事，“疼么？”
“不疼。”
“他们都是这样，过节的时候喝几坛子酒也不洗就睡了，那味儿熏得——”
“但是我爹可厉害了，今天捡到你的时候，你的脚上血混着痂，他一刀下去就把脚铐劈成了整整齐齐的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