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醉严桢夜盗胡冕府 憨屠夫大闹典当行(2 / 4)
话说刘管家听到指示后遍出门奔向了陈氏酒馆,这里暂且不表。单说夜里严桢来到了西城,就在西华街的深巷处,见一高一矮两个人在远处凝望着自己;于是就转身走了过去。
只见矮个子的女子说道:“今天午后胡冕急匆匆地去了紫云书院,又急匆匆地回到了胡府,今夜你过去好好勘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东西。如果有线索明晚子时就在北窗把烛火点起,到时候我们自会找你。”
“胡府就在西华街的西北角的贵祥和典当行后面,据说典当行的朝奉姓梁,你们应该是老朋友了。”说着的同时,二人走进了巷子深处……
严桢依旧沿着西华街往西北角走去,没多久就看到贵祥和三个显眼的字样,心里自然会猜到这些天梁先生会是什么样的嘴脸,自己也是暗暗窃喜。于是就转身走向了后街,刚一过路口,就看到右手边有两扇青门,在门口的两盏门灯的照耀下,门额之上的“胡府”两个黑漆金字尤为耀眼。
严桢侧身含胸的沿着府院走过,来到了后院;趁着夜深无人之际便翻身轻跃而上,来到了后院的院墙上面,又看四下无人,就来了个蜻蜓三点水,如此轻盈地落于院内。
胡府的后院与前院正宅又一个回廊,严桢借着黑夜从回廊下面小心蹲行,到门口处见无任何动静,先是侧面窥视一番,见无人后就接着回廊台之间翻了上去。严桢轻踏片瓦,手扶横梁,转眼间就来到了正房的对面;严桢匍匐着身子在影壁墙旁边的亭子上面,眼睛一直注视着书房里的胡冕,耳朵一直听着周围的响动。
不一会功夫,见胡冕将锦盒中图纸看了又看,脸上露出非常得意的笑容,不一会就欣欣然吹了灯火回到了卧房。过了得有半个时辰后,严桢轻落院内,蹲着身子从西边胡冕卧房而过,听闻胡冕鼾声四起,于是很快就来到了东边的书房。用枝条轻挑窗闩后翻身而进。
胡冕的书房自是气派十足,窗户的雕花非常精美,书卷都承在紫檀书架上,正面的墙上有几幅明人山水图,夜里太黑暗,看得不是很清楚。严桢摸索着书案,很快就触碰到了刚才的那个锦盒,打开后发现只是普通的几张宣纸,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上面画着形态各异的笔洗和一个瓶子,在每张图的下面都写着“汝窑”两个字。严桢心里想着:莫非胡冕要动汝窑的心思?非常不理解。感觉这几张纸也没什么意义,为了不被打草惊蛇,严桢又按原样放了回去。然后就在书房内左翻右寻,看看是否能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找了好久依然一无所获,就在坐地休息的时候,突然感觉后面依靠的墙壁是空的,于是就挪开书架的书籍后发现了小暗门,打开后发现里面白花花的都是银锭,足足得有一百多个,严桢见其如此敛财,心中自是仇恨,可是现在不是解决的时候。严桢从后面的那堆里拿了五个,以备平日所需。
严桢又在书房搜寻了些许,也没有发现什么想要的东西,心想着:胡冕的卧室肯定能有好东西。可是胡冕今日未曾饮酒,并非熟睡,又怕吵醒后引起麻烦。于是就从书房的窗户轻跃而过,低身后顺着长廊回到了后院;发现后院的东墙下堆积了十多个瓦瓮,打开后发现里面都是筛过的细盐,心里想着:这可是行军的细盐啊,胡冕如果要是为了赚钱还好说,这些盐都可以屯兵了。不觉中后背的冷汗也跟着出来了,同时伸手抓入了一些放入衣袋中。
严桢轻跃上了盐棚,又攀上了高墙,翻回巷子后就往云舒客栈走去……
严桢刚推开客栈的门,就看到秦掌柜从二楼下来,见严桢风尘回来后笑着说道:“少侠这么晚回来辛苦啊,客房给你打扫干净了,好生休息啊。”
严桢回道:“不辛苦,跟商会兄弟谈了点营生。”说着的同时将细盐捏出了一些,放到秦掌柜的手掌。
秦掌柜看到后神情极其惊愕,嘴唇颤抖的说不出半句话来。他知道老百姓倒卖细盐是杀头的罪,如此来说就是让自己闭嘴了。
秦掌柜急忙把细盐撒到擦拭桌椅的水盆中,近身小声的说:“少侠自可放心,小的不敢跟外人讲半句你的事情,以后二楼我也不会多去。”
严桢拍了拍秦掌柜肩膀说道:“客栈可是你的,你想去哪里我怎么敢决定呢?我的事简单,只要你想听我就告诉你,你要是想入伙也好商量,都是买卖么。”
秦掌柜听完后后背冷湿了一片,回道:“小的财单运薄,不敢与少侠论营生,只是希望少侠多多照顾客栈买卖,云舒客栈您想住哪件就哪间,我这就给你换房去。”说着就要往二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