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危机(2 / 4)
“娘子,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初喜没有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无事,你好好用香熏一遍房间,还有些霉气。长姐近日身子不适,我去看看。”
岑静昭心中忐忑,但还是尽力安抚初喜,只是撑着窗牖的指尖已经泛白。
“你什么意思?有人要暗害我们?你怕不是话本看多了吧?徐十五在西疆的功绩与我们去南疆有何干系?”
岑静时斜倚在黄花梨贵妃榻上,这是从府里带过来的。她一脸不屑,闲适地拨弄着指上的玉戒。
“长姐,静昭亦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不过西疆之乱事有蹊跷,背后之人绝非普通乌合之众。外祖父一生驻守南疆,如今溘然长往,加之南疆水患严重,南疆必然不太平。我们是外祖父血脉,若有人要趁机掀起风波,定会从你我二人入手。”
从小到大,岑静时第一次听妹妹同自己说着么多话,且义正辞约,其气势竟与在朝堂纵横一生的祖父大相径庭。
“你不要危言耸听!”岑静时强撑着最后一丝微如萤火的气焰,“就算遇到危险,母亲派了家丁,圣上也派了禁军,我们定会安然无恙。”
岑静昭有些生气,可转念一想,长姐自幼无忧无虑,所有的危机和不如意都发生在深宅大院,不能理解也是正常,遂耐着性子同她解释。
“原本的确无事,但我们太过招摇了,就算别人原本没打算拿我们做文章,也未必不会顺水推舟、浑水摸鱼。况且长姐细想,圣上想护送我们南下,为何不下令直接让沿途府兵护送?而是大费周章地让徐将军和禁军同行?他们真的只是保护我们这么简单吗?”
岑静时有些不服气,觉得被比自己小了六岁的小丫头教育了,失了面子,却偏偏没有反驳之力,只好梗着天鹅般的脖颈,支撑着最后的骄傲。
“最好像你说的那样,否则你危言耸听,我定不饶你!”
说服了长姐,岑静昭离开时终于松了口气。
而岑静时在房间里一脸担忧地坐了许久,迟迟没有叫守在外间的桂雯进去服侍,因而没有人发现她的冷汗已经浸满了额头。
不同于岑静昭,打探消息还要派初喜同禁军周旋,徐十五想知道岑家长房的事只需随便找个禁军问问。
瑞国公府的事并非秘辛,当年甚至还闹得人尽皆知,只是徐十五过去从不在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