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师父（2 / 3）

“本宫本来就想做什么做什么，不用再习武了。”杨柳清翻了个身，把头蒙进被子里。

“那是你还不知道无能为力是什么样的滋味。告诉你好了，要是有人躲在暗处要杀你，你却没察觉，被偷袭了以后又发现自己不敌对方，只能认命地去死，这就叫无能为力。”

杨柳清把头伸出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这不叫无能为力，这叫力有不逮。”

“一个意思，反正你能不能拿捏别人的命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要把自己的命握在手里。”柳青猝然一拉杨柳清的被子，“起来练功！”

杨柳清哀嚎着，说原来这就叫无能为力，认命地起了床。

“那柳青，要是真有人杀了本宫，你一定要为本宫报仇啊！”

“有我在你还不那么容易死，好生活着等着寿终正寝吧！”

“你要是死了，我就会给你报仇。”杨柳清大义凛然。

柳青略微感动了一下，又嘴硬：“天天说什么死不死的好晦气。”

然而这在杨柳清身上确实是很现实的问题，能早早坦然接受不也挺好么？想当年柳青走街串巷乞讨的时候都没怎么想到死，那会儿她还吃了上顿没下顿呢。

柳青忽然感慨一声：“要是你不姓杨，就和我一样了。”

“可是我的清是清水的清。”

“我是说，倘若你不生在杨家，大概也就是我这样子。”

杨柳清比较权衡了一下：“那还是姓杨比较好。”

柳青一薅她脑袋：“怎么这么损呢！”杨柳清敏捷躲过，咧嘴笑了。

这么说合适又不太合适，柳青如今想起那些时候就觉得杨柳清音容宛在，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柳青上了灵山，去到她只在入门和收徒的时候去过的地方，这里摆着灵山历代弟子的仙位。

顶上几层和底下几层都稀疏，中间那一代动辄上百人的木牌子无声地诉说着这里从前的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