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良知与力量（1 / 5）

翌日上午，林月眠的复刻手术开始。姜涣、颜蛮和老怀特三人呆在走廊里，等待着里面的结果。

颜蛮看似镇定地端坐在那，但眼皮底下的黑眼圈早就出卖了她。

老怀特几次从怀里掏出烟，想抽上两口，抬头望望墙上的禁言标式，无奈地收回打火机。

姜涣掏出日记本，涂涂画画半天却写不出来一句话。

纹路复刻的危险程度太高了，一旦失败，昏迷上十天半个月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手术室内，身着奇特厚重服装的林月眠躺在透明休眠舱中，蓝色粘稠液体从几个小洞里涌出，逐渐将她淹没。

几个研究人员紧盯着眼前的各项仪器，不断对其进行操纵和调整，室内只剩下秒针的滴答声。

复刻者自己强行用精神力在灵魂上镌刻纹路的方法，早就被巨龙庇佑淘汰了。研究院不仅利用庄梦河的浮生打造了梦境训练场，甚至还将此技术应用到复刻手术上面。

至少能减少一丁点死亡率。

颅内革命的纹路模板出现在中央大屏幕里，熟悉的电子音开始播报复刻进度：“纹路模板正在传输入复刻者的梦境。37％，68%，99%……复刻开始。”

纹路复刻分为两大步骤，首先是用精神力在灵魂上镌刻纹路，然后再通过“纹路意志”给出的考验。

与其说是考验，不如说是原生者过去的执念。

仪器上的各项指数开始疯狂跳动，红光闪烁，警报呼响。蓝色粘稠液体跟着开始沸腾，不断汽化，又在被不断补充。

林月眠的眼前一片灰暗，仅有透明色的纹路逐渐浮现。

无厌途径的纹路，是要镌刻在大脑部位的。双手轻触纹路，其便化作一滩流水，顺着双手涌向头颅。

无源的记忆开始不断浮出脑海，思维跟着紊乱，眼前的灰暗被各类鲜亮色彩吞噬，搭建出曾无数次出现过于梦中的场景。

树影斑驳，凉风参差，当为盛夏，或是童年。

自己抓住了男孩的右手，艰难地翻过一堵高高围墙，他就这样牵着自己，穿过车水马龙，穿过鳞次栉比，一起奔向万般精彩的远方，至于远方到底是什么，女孩已经不在乎了。

“真倒霉啊，这么美好的景色，马上就要毁于一旦了。”

整个世界突然凝固住，一点一点化为原来死寂的灰暗。长发杂乱，满面油垢的老头儿从某个街角走出来，肆意说出林月眠最不想听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