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大侠(1 / 1)
这世道是越来越世风日下,官匪勾结横行乡里,越是这种偏远的地方越是猖狂,像王演这种土匪恶霸没有几百个也有几十个,大多与当地官府沟通一气,不然就凭他王演当街抓走这老头子和他女儿能没人管?官府也就做做样子派人追赶,然后回来以后就说两人被土匪杀了,然后行凶的歹人被在路上射杀了,然后就不了了之,既然没法查那就做做样子说都死了得了,这样官府还能上报后得到一笔剿匪金,大家心里都和明镜一样,城中百姓也是怨声载道不过也没有办法,所有人都在忙活着往自己兜里装钱,要是坏了他们的好事他们不得弄死你全家老小?王演是自认为能和周边乡镇的乡长镇长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只要按时送钱这感情就断不了,抢人之前还专门打听了一番他可不想再跑路了,这地方就是自己养老的地方了,得知不过是孤苦无依的父女俩后毫不犹豫抢了人。
这个被王演试做床上调味品的女子被这刚杀了自己父亲的喽啰抗到了王演的屋里,现在这女子是打死也不信过几日王演会放自己安然无恙的离开,就算他放了自己,那他手底下的人也不会放了自己,就凭刚才这个喽啰的那股子劲头,看来要不是必须得王演玩够了才行的话他早就按耐不住先把自己吃了,门锁上了她只得坐在桌子上埋头痛哭,到头来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想要和父亲在这世上苟且偷生的姑娘罢了,如今被抓到土匪山,父亲当面被土匪一刀杀了,自己还要被这土匪头子玩弄,真想一刀杀了那匪人后再自尽,毕竟自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小姑娘,看来还是个雏,哭的这么梨花带雨我看着都心疼。”
声音自她身后响起,小女子害怕的猛然朝身后看去,只见得一个女人正坐在床榻边缘一身秀衣有些凌乱眉眼中神色暗淡,身出葱葱细指捋了一下几根垂下来的发丝,强颜欢笑道:“不用害怕,叫我婶子就好,刚被这王演的喽啰抓了来,咱俩遭遇应该差不多,我丈夫刚死,才做了几天寡妇就落下了名声不保,也不怪村子里人都说我是个狐媚子,这不,刚上山就被那带头的喽啰强来了一次,还是在他们大哥的床上,你说可笑不可笑,我想那刚才把你扛来的男子一定在他大哥面前说把我仔细绑了来对吧,呵,倒是也对仔细的都脱了衣服到床上了。”
小女子定了定心神看着这个看似面善的女人轻声道:“婶子,你还好吧,我们是不是彻底走不了了。”
这个让对方叫婶子却依然风韵犹存的女人平静道:“还好,走估计是走不掉了,这山上有几百人把手恐怕是那书中的大侠都硬闯不上来,再说了,哪个大侠会管你我这烂事,现在这大侠不过是一个个自诩清高最中念叨着劫富济贫却什么都做不了的半吊子罢了,对了你叫什么,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今晚伺候好了这大爷对你看管的松些说不定能有机会让你偷送出去书信,也算是了却一段思念吧。”
这婶子已经很明白,写书信送出去不是让你找人来救你的,而是让你了却思念的,来到这你活着出不去,更别提你家里人能救得了你,在她们的思想里,县大老爷都管不了的事谁能管?谁又能救得了你。
听到这个小女子神色瞬间暗淡了下来,走上前坐在那婶子身边带有哭腔道:“小女翠芬,家里已经没有亲人了,家父刚刚在前厅被那喽啰一刀杀了。”说着说着这翠芬便又哭了起来,楚楚可怜,婶子也将她搂在怀里,对于一个刚遭了无妄之灾的小姑娘来说确实太难受了。
婶子摸着翠芬的头安抚道:“不难受不难受,你我也是同病相怜了,要是能过了这道槛那就还有大好的人生,要活下去,找个别的镇子生活,若是还能嫁个好人家最好,婶子知道你是个好姑娘,这两日别反抗,顺着他就是了,不然要是被折断了手脚那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翠芬趴在婶子怀里无助的点了点头,现在她就是这大风中的浮萍,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只有随风而动顺从罢了。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说话声音,一大两小的身影在门口晃动。
“我说秦哥,咱们咋转悠转悠来这破地方了,不说好杀土匪么,我咋啥都没见着。”
“闭上你那乌鸦嘴!听我哥的准没错,你还真想招惹了上百个土匪满山追你啊,你再多说话我先把你绑起来扔土匪窝里去。”
“对,听说那些土匪有不少好龙阳之癖的,二牛,说不定你这小伙很受他们喜欢呦,到时候再封你个压寨夫人。”
“我错了秦哥错了小小,别介别介,我保证一声不吭。”
“你已经吭了好几声了,我可真打你,省的你给我哥当累赘!”
“嘘,别出声,这屋里应该有人。”
随着话音刚落,门外的锁被击断坠地,门打开了,三人陆续走进,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带着两个大概十岁多点的小孩,穿着打扮都是打满补丁的破衣烂衫,像是长居住在山里的野民,而翠芬和婶子都是住在城镇旁的村庄里,虽然穿不起华丽的衣服但是也不至于如此破烂,但是为首的少年身后却背着一把通体亮黑的刀,看起来不是寻常凡物,这少年扫视了一圈周边环境后看着两人问道:“被绑来的?”
翠芬泪眼朦胧得呆呆看着他点了点头,问出了一个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问的问题:“你是大侠来救我们的么?”
“大侠?”秦南想了想后像是很满意这个称呼,点了点头笑道:“来,跟大侠走,给大侠带带路,让我一刀劈了那让你哭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