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也是无事（2 / 3）

宋斯薇又坐了下来，背身对着二哥远去的身影。心里暗暗思忖着，‘他找我什么事儿？’

小白看了一眼宋斯薇，纵身一跃，就跳向了院外的树上。图图在原地左右转了转，也一溜烟跑掉了。

……

红泥制成的小巧茶壶，冒着咕嘟咕嘟的热气，这热气飘到半空，又被窗外的秋风，吹散了温热的雾气。明明散开的是温暖，却在秋风的寂寥里消散的毫无暖意。

陆颜就坐在这窗前壶边，拿起红木制成的木勺，舀上茶叶放进杯中，又用这不屈不挠散着热气的壶中水淋过，雾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心却在茶烟中渐渐沉了下来，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在心中凝结，纷乱的脑海又空明起来。

她轻轻端起瓷杯，将它托在掌心，几片茶叶在清澈碧绿的壶水中舒展，旋转，徐徐下沉，再缓缓上升，沉浮之间，起落无迹，水光芽影，皆映在深柔的眸中，只是这茶，最终还是沉入杯底，芽尖直立，仿佛沉渊之剑，怒指苍穹皓月。

“你倒是还有些闲心？”一个熟悉的沙哑声音从陆颜身后传来。

陆颜没有回头，她轻抿了一口杯中茶，淡淡道：“我小时候以为父亲比起非熊来，会更喜欢我一些，因为他总会和我讲很多故事。”袅袅茶香伴着淡淡的话语，传到银面人耳中，他把双手负在身后，静待下文。

“我想起刚见你的时候了。我父亲叫了你一声，‘宣城’，我就知道，眼前这人就是故事里的人之一了。——”

“草堂有圣琴无声，一生低首谢宣城。”她说着说着，轻声吟了起来。

“刚见你的时候，你就在煮茶。你当时说煮茶就是在修心，现在却变成了闲心。”她忽然转头，对着银面人笑了起来。屋里原本的冷色，立马暖了起来。

“你看我美么？”

银面人看着眼前的陆颜，她已经从十年前那个眼睛里有着迷惑和惶恐的小姑娘，变成了眉眼如画的清丽女子。他微微有些失神，不过转瞬间就恢复过来了。

“自然是极美的。”

“我还记得你当年说，‘这就是个小丫头。’”陆颜止住笑，声音又变回了之前的淡然。

“你想说什么？”银面人一声轻叹，问道。

“我想说的是，我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小丫头了。你为什么要杀那名荒人？”陆颜双眼死死盯住了银面人的双眼，仿佛能从眼睛里，看穿他藏在面具背后的脸。

“你怎么就如此确信，人是我杀的？也许真的是被你那情郎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