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使与圣母》（3 / 3）

“嗯，原画里只有天使，整幅画都是偏白色调的。恶魔部分应该是凶手自己创作的，等我们搜集完证据回去后还需要做进一步对比。”说到这里德思佳忽然靠近了一些植珍，压低了声音说：“今天正好是上宗圣母案发生后的第八天，跟我们预想的不差！这次我们一定要抓到他了！否则八天后……！”德思佳的语气听起来非常自责。

植珍点点头，表示赞同，却又压抑不住自己内心对这个现场的欣赏：“老实说，这是我第一次来真正的凶案现场。我原本以为……这完全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血腥，相反，我甚至觉得……”说到这里，植珍下意识地住了口，她很清楚，自己接下来想说的话，并不是德思佳会喜欢的。

德思佳看植珍的神情也就是在那一刻有了一些极其细微的变化，她的眼神饱腹共情却又藏着一层冰，她冷静地接了话：“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请你也尽量认真看一下现场，包括这整套房子。兴许你能看到一些被我们遗漏掉的线索。”

植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自进门来之后，就完全被圣母图给吸引了注意力，根本未顾及周遭是怎样的情形。这多少显得她不专业，植珍惭愧地点点头，接下德思佳的命令。她开始交错在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中，细心观察所有的一切，不想遗留任何细枝末节。

这是一套位于本市北边霓挪区的高级公寓。公寓不大，大约也就8平米左右。但因为所有的房间都被打通成了一间房间，加之高档的装修和精致的家具，以及公寓所在楼层较高，视野很好，从入门开始，就能感受到这套公寓的气质。想来公寓的主人一定是一位很讲究生活品质的人。

植珍仔细观察了洗手间以及卧室衣柜的物品，基本可以肯定，这套公寓的主人是一位独居女性，且吃穿用度价格都不菲。整个房间没有电脑以及任何的书籍，想来这位主人不大可能是从事某个专业领域的工作者，甚至很可能没有工作。

但整个公寓也没有机器人的痕迹，这让植珍感到有些诧异，通常这般吃穿用度阶层的人，都会为自己配备私用机器人，因为一个机器人完全有能力充当他们的住家保姆或私人助理角色，这会为这些富人们省去更多的人力开销。

另外，整个房间的东西看起来不算太多，除了衣服包包鞋子之外，其他私人物品几乎没有，比如照片，摆件等。这让植珍断定住户应该是刚搬来这间公寓不久，很可能连半年的时间都没有。或许这个主人，刚与自己的过去做了了断，企图从这间公寓开始，忘却过往开启新的生活，也是有可能的。

除此之外，植珍好像再看不出什么信息来。这间公寓，由于太没有私人气质而显得有些空洞了，空洞得就跟一间普通酒店房间一样。如此一来，所有的秘密还在被尘封在死者身上。

于是植珍又站到离圣母图最近的距离。这时候尸体已被法医带走，只剩下ar投射的没有圣母的圣母图。植珍这才发现在原本圣母的身后有一个金属架子，这应该就是用来支撑死者的东西了。

她稍微凑上前再仔细看了看关于圣母图的种种，不禁思考起：这幅画中的孩子，到底是谁？为什么在这间公寓里，没有一丁点儿关于孩子的痕迹？难道这又是跟第一个案子一样？孩子已在黑市上被交易？

“教授，我们准备撤了，你跟我们一起？”消失了很久的德思佳，忽然又出现在了植珍的身旁。

“嗯，我跟你们一起。”

“行，我们一起回去梳理一下各自手上的线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