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使与圣母》（2 / 3）

她甚至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这与在重案组会议室通过ar看到的现场完全不一样。如今眼前的一切更加真切、细腻、毫无颗粒感，最重要的是味道！这是她从未想到的，毕竟ar是无法还原味道的！

直到此刻，当植珍真正站在放有圣母尸体的现场时，她才发现，味道，分明才是这一切的点睛之笔。

植珍能闻到欧洲教堂的木头味，蜡烛的圣香味，以及暗藏此下的淡淡尸体味！这显然是凶手精心打造的，整个屋子的味道与眼前的情景相辅相成，让植珍恍如真正回到了圣母显灵的中世纪的欧洲。植珍幡然醒悟，自己之前完全低估了这个凶手的能力以及她丰盈的内心。

可能吧，可能是现场更加真实的原因，但也极有可能是这幅画，比之前的两幅画都更加宏大的原因。

毫无疑问，依然是一幅足以让植珍目瞪口呆的圣母图。

图的正中央，看似站立着一个身披长袍戴头巾的圣母，圣母的表情与妆容跟之前的两幅一致，手中也依然抱着一个由ar投射的若隐若现的孩童。而这幅画与之前两者的细微区别在于，圣母的头巾变成了深蓝色带金丝边的长袍，圣母头后面的金色圆盘也被替换成了由九颗白金色五角星组成的圆圈。

但更震撼的点不在于圣母，而在于圣母的四周围满了身着白色长袍背后长着翅膀的金发天使，也都由ar的投射完成。植珍细数了一下，画的左边有12个天使，右边有9个天使。她们全都面向画中心的圣母，有些跪在地上举着圣灯，有些双手交错像是在祈祷；即使神色各异，却也都显露出对圣母及孩子的关怀神情。

最可怕的是，这样的场景顶多持续一分钟，接着ar一转，整幅圣母图画风全变：圣母和孩子不变，周围21个洁白天使忽然变为为21个暗黑恶魔。他们全都一身黑，黑色的翅膀从他们的背部破茧而出，头上顶着血色的犄角。他们依然面向圣母，却全都一副贪婪又邪恶的样子，像是对圣母手中的孩童垂涎欲滴。孩子的嘴角也渐渐出现了血的痕迹，像是从鲜活，走向了窒息。

这跟之前的两幅画很不同，严格说起来，这个犯罪现场本身就是由两幅画构成：天使与恶魔，白与黑的交错；在ar的控制下，每一分钟会交替出现一次。

植珍就这样愣在这幅画前，良久，才被忽然出现在自己肩膀上的一只手给吓得回过了神。

“怎么样，教授，有什么发现？”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

植珍转过头，果然是德思佳。“这不会也是布格罗的画吧？”植珍问。

“听美札说是！与前两幅图出自于同一个画家。这幅画原本的名字是《天使与圣母》。”

“那么我猜，原图是天使？交替出现的恶魔并不是原画中的？”植珍觉得这个现场，仿佛正是在进一步证明自己的侧写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