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虫茧（1 / 3）

费泽罗斯和栎都穿上了北方城盟的军服，这是清晨的时候由古兹曼送来的，这个严重驼背的人新近又患上了严重的肺病，咳嗽的声音一直持续到费泽罗斯与他见面。

“幸会，费泽罗斯先生，我是古兹曼，您朋友格罗多的朋友。”古兹曼伸出手与费泽罗斯握手，抬起头看着费泽罗斯怪异的面具。“你这个面具还真是骇人。”

“格罗多同我提到过您，他称赞您是过天才。所以，您为什么会带人来接我们。”

“因为我想亲眼见识一下您如何使用海山二，”他眼镜之下的小眼睛神经质般地眨了眨。“应该是这么读的，我对普斯科夫帝国的文字不是很了解……但是它已经超过爱丁顿极限了，这种存在就是奇迹的魂器，真是，闻所未闻。”

“看来你犯了和尼尔森将军一样的错误。”费泽罗斯看到穿着白色衬衫的栎从旅馆的木质楼梯上走了下来，对古兹曼说。少女并不是很开心，她想得到的是昨日清晨那些骑马的军人的衣服，而不是这种内务的衣服，尤其是这个有些沉重的百褶裙，即使系上皮带也总是有向下掉落的嫌疑。她目前得到的所有装束中，就只有刚刚过脚踝的黑色羊毛袜让她略微满意。

在一楼无法移除的与地板相连的酒桌上，正在喝麦麸茶的两名军官用怪异的眼神看向栎的背影，因为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少女手中像阳伞一样摆弄的长剑应该是参宿七。

“我，有些震惊。”古兹曼挤了挤眼睑，然后用手扶了扶因为左右耳朵高度不一而歪斜的眼镜。“真是不可思议。”他的嘴角扬起。

乘坐马车来到市政厅后，费泽罗斯发现地面已经搭建了连接地面与建筑上层的直梯，不必再使用人力。古兹曼背着手站在直梯上，然后指了指脚下，示意费泽罗斯和栎也站上来。“看上去不太可靠，但是自投入使用的三个小时以来没出过问题。”

在直梯到达十一层并停稳后，古兹曼又继续问：“怎么样，我打算把那些城墙上坏掉的直梯也换成这种结构，成本会比修复那些绞盘小得多。”他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他看到了正在门前等待的捕鸟蛛和布雷维克。

费泽罗斯被捕鸟蛛的受改造成都感到了惊讶，这样的改造显然是一般人类无法想象的。捕鸟蛛断肢与义肢的连接处有些许的不吻合，因此她的改造应该发生在她还在幼年的时候。准备了这样多年，看来赫勒的确是一个野心极大的人。

“请进吧，费泽罗斯先生，还有栎小姐。”布雷维克说话的时候，捕鸟蛛几乎产生了立刻肢解掉栎的冲动，但是她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为什么会有能使用那柄魂器的人呢？还是个比她年龄还要年轻，身体还要娇小的少女。

和昨日一样纷乱的房间，正中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魂器束缚器，尼尔森还在那个束缚器旁仔细端详着那柄湛蓝的魂器，它是如此之长，以至于要放入本用于收纳长柄武器的束缚器中，看着美丽而危险。尼尔森看到他想等到的人，也立刻离开了放置海山二的长桌。

尼尔森看着栎的眼神似乎在说，试试看吧。

“费泽罗斯大人。”栎看向费泽罗斯，她还是改变不了做任何事都先请示所谓主人的习惯。

“你应该可以吧。”费泽罗斯还看不出海山二与其他高阶魂器的区别，只是模糊地说着。

“这是我的魂器。”栎抿了抿嘴唇，然后将手探入了魂器束缚器的李长忠，然后随着她轻柔的动作，海山二伴随着肉眼可见的阻尼从束缚器中被取出，她拿着它的样子与拿着参宿七并没有什么区别。“你们有找到它的剑鞘吗？那是我父亲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