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使命（1 / 2）

费泽罗斯和栎在温斯顿夫妇的救助下来到了华沙城内，这间废弃的，曾经可能用于存放冗余铸造物的仓库。在这里工作的只有十几人，除了温斯顿夫妇，还有五位医生和其他工作人员。作为西征军队的大本营，华沙城显然对腐化并不抱有太多恐惧。作为第二前线，华沙不但处在一种因为休战而产生的和平氛围之中，而且人口数量也在增加。

仓库中的医生检查了费泽罗斯和栎的伤势，然后得出了悲观的结论。费泽罗斯必须重新植入至少四个魂核以魂化受损的器官，这意味着他的预期寿命将不超过三个月。栎虽然看上去没受什么严重的伤，但是她脑中的一小部分发生了坏死，需要魂化处理，不然可能会失去感官，而且因为右手的粉碎性骨折，为了防止她的整只手掌的骨骼长在一起，她暂时不能进入鱼缸，需要注射加速新陈代谢的药物，并恢复至少48小时。但是总体上来说，栎的状态比费泽罗斯好很多。

温斯顿先生意识到，他面前的两位重伤的人，只有从意识的层面才能视为人类了。

“我们需要多少时间才能重新出发?”被褪去上衣的费泽罗斯正在做着术前的创口清理，温斯顿先生摘下了手套，靠在另一张很久没用的手术台上手中拿着深渊之钥，注视着费泽罗斯千疮百孔的躯体。这里的医生人数并不足以同时开展两台手术。

“至少要72小时，那个小姑娘的手指恢复使用要48小时，还需要一次数小时的魂核植入，最后在鱼缸中恢复两到三小时……就算这不是你的身体，也不必这样挥霍吧。”他发觉医生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也在颤抖。“太狼狈了，老兄。”

在手术室之外，栎脱臼的手臂刚刚被一名穿着围裙的男人复位了，看上去除了医生的身份外，他还是个厨师。然后他给栎的手腕注射了新陈代谢加速剂，现在栎已经进入了快速恢复，发热流汗的状态了。

“多谢了，赫胥黎大厨。”温斯顿夫人向男人离去的高大背影道谢，赫胥黎比温斯顿至少要高上十公分，事实上温斯顿夫人应该比温斯顿先生高上一点点。

“你们是费泽罗斯的朋友。”栎的头顶放着由温斯顿夫人浸湿的毛巾用于散热。“你们都是什么人。”

“直到半个月前，我们还都是新教义的成员。”温斯顿夫人点燃了一根细长的香烟，坐在了栎的身边。“刚刚应该让你先洗个澡的，小姑娘。”

“新教义的内部已经分化成两派了，但是绝大多数都投靠了东方启和东方桀。”温斯顿先生将魂核铸成的弹丸填装进猎枪中，口水浸湿了他长时间叼在嘴中的纸烟。“他们都疯了。”

“继续争取信徒已经是痴人说梦了，我们需要逃走，把东方启的计划传递出去。”一名擦拭短刀的战士说。

“信息的内容是什么?”被忽然叫到这个阁楼上的青年感到迷惑。

“东方启已经通过与腐化进行沟通，获得了纪元之初的五把深渊之钥的位置，并已经得到了至少两把，一旦他们得到全部五把深渊之钥，就会在引导下渡海前往大不列颠，在那里重新发动对人类的战争。”

“要我们做什么?”

“安达先生告诉我们，阻止东方启得到全部深渊之钥，然后阻止新教义渡海。”

“那安达怎么办，他是第十三位门徒。”房间角落中的另一名战士说。

“我们传递的消息就是他老人家给予的，安达先生一定有他的打算。”赫胥黎将手中的银制餐刀掰弯成u型，然后重新掰直。“时间紧迫，我们即刻出发。”

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前往哥本哈根，然后坐船去华沙，等待深渊之钥抵达。

忽然就开始远行的人中，有些非常疑惑，明明几小时前还无事发生。“这是恶作剧吧，东方启虽然得到了信众的认可，但是也不至于能调动他们全部吧?难道让信徒抛弃一切去死，他们也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