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法兰克的异变（3 / 4）

“卫队呢？”

“他们似乎，被同化了。”他目睹了放枪的卫队军人们，在射出铅弹后便停下了动作，僵直在原地，有些被人海淹没，有些则加入了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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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举着东方启的神明生物摧毁了宫殿前的岗哨，宫殿前的最后一道阻碍已经被清除了。人群涌入宫殿，查理曼和他的王后，以及最后的几名卫队躲在书房中，查理曼也从墙上取下了一把装饰用的骑士剑，并将一把裁信用的短刀塞给了王后。

“终端还是没有消息吗？”他最后一次向在书房的角落操作终端的军官确认着。但是后者紧张的操作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即使是就驻扎在不远处哨站的近卫军兵团也联系不上。

“这次的变故大概率与北方城盟的人有关，一定是他们煽动新教义闹事，又切断了终端的联系。”查理曼懊恼地说。事实上，终端并没有被切断，他最信任的近卫兵团也已经混杂在人群之中了，这是清晨发生的变故。

“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他们来了。”士兵绝望地对他的王说。

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整间宫殿都在发生着共振。脚步声不断延申，直到到达书房门前。然后忽然一切都归于平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在十几秒的沉默后，查理曼要求一名士兵去查看一下情况。于是那名英勇无畏的士兵来到了门前，然后瞬间瘫倒在地。

会客厅中暗淡无光，整个巨大的枫丹白露宫都已经沉没进被腐化的地面之中。瘫倒在地的士兵看见了无数人连接在一起，他们的身体变得发乌，凝滞成一团能略微看出是有人类形状粘接而成的巨大块体。身上长满了赤色瞳孔的眼睛，注视着他，敏捷地眨动着。士兵惊恐地爬着后退，直到手掌触碰到了什么湿润的东西，他惊恐地回头，望向地面。他看到了一颗眼睛嵌在地面上，徐徐睁开。

枫丹白露被腐化吞没。

这时是上午十点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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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克王国的变故发生的过于突然，在查理曼直辖的很大一片范围内都出现了无政府状态。由于通讯中断，接连三天，未受影响地区的人们都不知道法兰克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东方启坐在被腐化的法兰克王座上，他的弟弟东方桀站立在血肉凝结成的宫殿正中同宫殿中的其他人一样沉默不语，试图听见些许神谕。

启在与潜藏在腐化之中进行交流。“五把深渊之钥我们已经收集了四把，只差最后一把了。”东方启谦卑地说。

“它就在波西米亚境内，位置已经告知你们了。你们需要快些找打它，准备渡海。”这似乎是宫殿发出的声音，来自柔软宫殿地面的振动。“人类中有一些人已经有能伤害我们的力量，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必须渡海，打开更大的缝隙。”这沉寂的声音不带有任何人类的感情，像是自然生成的共鸣。“泰勒斯，没有吸收一千八百年前的教训，通过海底的缝隙降临，以为能通过吸收人类的魂而恢复力量，但是那太过天真了。人类的魂，干瘪无力，他最终被击败了，但是击败他的不是人类，或者说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人类。”在短暂的沉默后，深渊中的腐化下达了命令。“为了阻止像那个人一样的唯心主义者出现，我们必须先躲起来。你，派人，拖住他们。”

在离开了宫殿后，东方启忽然站定，对着跟随他的十二名下属说：“教派中出现了叛徒。”他转身。“有些人不愿意向神明献上世界，并试图阻止我们。”

“你们都知道是谁。但是讯息已经发出了，我们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