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法兰克的异变（2 / 4）

“看上去事态还没有完全失控，等一下再告知他吧。”王后看着熙攘的人群微微摇晃着，似乎并没有展现出什么攻击性，几百名亲卫队已经在围栏之内待命，他们似乎是安全的。

“我想向您确认一下，出现何种情况需要再度打扰您。”年轻的卫兵低声地询问王后。

“如果他们开始攻击警卫，或者试图进入围栏之内。”王后的眉心聚集出皱纹。“那就立刻通知我，我会决定是否告知陛下。”她说出这句话时是上午九点整。春季的枫丹白露还是有些寒冷，她回到会客厅后，为自己斟了一杯葡萄酒。

仅仅在十五分钟后，警卫便再次来到了在客厅中饮酒的王后面前，他神色复杂，对王后说:“您也许是时候通知陛下了。”

“他们扬言要进攻枫丹白露宫吗？”

“不，他们开始自杀了。”

“什么？”王后以为自己听错了词汇，但是她同警卫一样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是在示威吗？他们想要面见陛下的话，就派出代表来见我，务必让警卫队保持克制，不要伤害他们。”她保持着法兰克王室一贯的做派，希望和平地解决问题。事实却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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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启站在尸体堆的脚下，手持着盛装着血液的的容器，用手掌在地面上绘制着什么。他与那些披着残旧衣服的信徒们不同，穿着刚刚还很洁净而如今满是未干涸血污的袍子，黑色的眼睛也不似信徒们那样浑浊，依然狡黠而明亮。这个尸体组成的堆寨已经有三四米高了，教徒们挣扎着向上爬去，然后在顶端相互杀死。有些尸体没能留在上面，而是掉落下来，模糊了血迹，或者流出的血液在绘制的图案上画蛇添足。这对东方启的工作造成了些许障碍。

但是最终东方启还是画好了法阵，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把十几公分长的钥匙。漆黑的钥匙散发着汩汩寒气，弥漫出黑色的雾气，若有若无地腐化着空气，昭示着它的力量。他这个动作让围绕在尸山的教徒停止运动，转而注视向他。他将钥匙插入了尸山上两具叠加的尸体的缝隙之中，肉体与钥匙接触的地方瞬间粘连在一起，整个尸山以钥匙为中心开始融化，当整个钥匙除了手柄之外全部插入尸体后，它似乎稳定地凝滞在了半空中。

所有信徒都屏气凝神地看着东方启转动钥匙，融化的尸山开始浸润土地，四周的地面变得柔软而有弹性。有一名信徒抬起脚时，发现了一颗眼睛，睁开，地面用赤红的瞳孔注视着他。

东方启在将钥匙转动一周后，双手合十，然后低头闭眼。“开。”在短暂的无声沉默后，巨大的神明生物从腐化的地面中撕扯着升起，伸出人类手臂一般的肢体托举着东方启来到人群之上。

“腐化这里吧，神明将会接纳你们。”东方启对着地面上睁大着浑浊双眼的人们。“灭亡尘世的国，你们将得到天上的国。”

人群拥挤踩踏着，向着枫丹白露宫涌去。他们相互叠加的身体压倒了孱弱的金属围栏，而由墙体组成的部分则由堆积的人体构成斜坡，更多的信徒踏着这些人体翻跃进王室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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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们需要立刻离开这里。”王后的神色有些慌张。

“这与刚刚地面的震动有关吗？”在密闭书房中的查理曼感到疑惑，这间书房没有任何的窗，就算是正午也需要开着煤气灯。他的手中还拿着赫勒对他的威胁信，内容大致是他应该彻底放弃军事指挥权，转而让以他为首的北方城盟负责接下来即将与莫斯科联邦发生的战争，并提醒他不要做“历史的罪人”。“地鸣是怎样引发的?”

多次进行汇报的守卫进入书房。“陛下，撤离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