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鬼魂竟是我自己(3 / 3)
酒德麻衣微笑道,“为什么不呢,连司?有这样一句谚语,不知道你是否听过:‘登山者之间的友谊只需要一口烈酒。’你和我们的护卫们喝了不止一口烈酒,那么我们的友谊也不应该只有萍水相逢的缘分。”
连司目光闪烁,对方都这么说了,他再推辞,未免却之不恭,在刚刚才慷慨地赠送了他五日分量罐头的酒德麻衣面前,他还是很难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还回去扁酒罐,跟随酒德麻衣和金多姆上了车。
进入过道后,他走在两人后面,绷紧了肌肉。
虽然没有说,可他着实对这不期而至的邀约疑心不已,但在两人没有暴露出明显敌意的情况下,他总不能先下手为强,来一个血溅鸳鸯楼夜族吕伯奢。
那他这就不是警惕,而是受迫害妄想症了。
因此他只能貌似闲适地听着酒德麻衣介绍房车里悬挂着的艺术品,不时附和两句,实际上警惕至极。
好在他的背后又有点硌了,那是武器带给他的安心感。
酒德麻衣此刻的紧张减轻了不少。为了舒缓情绪,她向连司介绍了房车里不少大家之作。
金多姆在一旁一言不发地直挠头,这属实是他的知识盲区了,你也很难指望一位十七岁就参军的美国南部红脖子男性对油画有什么见解。
令她意外的是,连司居然对于艺术也颇有见地,甚至两人的审美都很接近,格外喜欢荷兰画家维米尔的那副《倒牛奶的女仆》。
连司聪明地没有出声询问这副画的真假,这副传世名作本来应该收藏于阿姆斯特丹国立美术馆,而不是出现在一辆豪华却无名的房车内。
房车再大也只是一辆车,没过多久,酒德麻衣和金多姆就带领着连司到了教授的房间。
后者正襟危坐,看到客人到来后,以一个既不显得太过急切以至于谄媚,又不太迟钝近乎傲慢,不快不慢的速度站起来,伸出手,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微笑。
“欢迎您的赴约,连司先生,我是这支科考团的赞助人,迪麦森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