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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狗点了点头。
郑文杰说完,他就摸下镇子去了。
郑文杰走了之后,小狗幽灵一样晃了过来,他坐在草寮外面的草丛上,看那两个木匠打制棺材。他好像是在欣赏工人打造棺材的声音。
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大狗知道小狗来了,他唤小狗进去。小狗好像没听见,他还是愣愣地看着木匠在打制棺材。
一个木匠说:“奇怪,怎么老是有一股桉树叶子的味道,一点尸臭的味道都没有?”
另一个木匠也说:“真是神了,都一整天了,就是没有尸臭。这女子不是常人哪,看她平常的样子,唉,多好的一个姑娘,郑文杰没有福气呢!要是郑文杰娶了她,郑文杰就是捡到了宝呀。可惜,可惜呀!”
“好了,别说了,被郑文杰那小子知道,他又要吼我们了。”木匠说,他们的手脚还是挺麻利。
另一个木匠也不再说话。
大狗在里面对小狗说:“你这一整天跑到哪去了,姐姐生前对我们那么好,你就不进来陪姐姐一会儿?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小狗任凭大狗不停地骂他,他就是不吭气,愣愣地看着木匠打造棺材。
一颗流星从天上划落。
小狗一抬头,就不见了流星的踪迹。
他站起身,也走了。
大狗还在骂:“小狗,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
天蒙蒙亮时,郑文杰回来了。他带来了好几个人,那些人拿着花花绿绿用竹子和各种颜色的纸扎糊起来的纸人纸马纸猪纸房子还有纸汽车来到草寮外。那些人放下那些东西,就走了。
郑文杰说:“妈的,这帮人还不愿意扎,我告诉他们没事,公社工作组来了我顶着,他们还害怕,说这是搞四旧,搞封建迷信。他妈的,一蛾苦了一生,我在她临走时送点东西让她带走犯什么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