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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
有血珠子渗出皮肤,坠于这一片漫无边际的黑夜之中。
郦酥衣后知后觉到疼。
这疼痛,显然比上次在新房时来得尖锐,却又不似那般剧烈。她微微屏息着,惊惧地迎上身前那一双眼。那双眼本该属于沈顷,此时此刻似乎却游动着另一个人的情绪。
他轻.佻,傲慢,不可一世。
如同一只凶猛至极的饿狼。
她想要开口,想要呼救,想要躲避。
她想要逃。
可脖颈间的尖锐却分明在告诫着她——只要自己稍稍触怒他一分,对方立马如恶狼对待羔羊般,将她撕碎。
刀光泛冷,映在她下颌之上。
她的手脚更是冰冷得不成样子。
就在此时。
婢女玉霜在外头叩了叩房门:“世子,夫人。该用晚膳了。”
冷不丁的一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也让郦酥衣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她知道,如今天色已晚,可二人都还未曾用过膳。门口的玉霜也是犹豫良久,终于大着胆子上前来“打搅”他们。
郦酥衣正欲开口。
那剪刀忽然拍了拍她的下颈,她一抬头,正瞧见对方满是警告的眼神。
她咽了咽口水,努力止住声音的颤抖,朝门外道:
“我、我与世子都不饿,你且退下罢。”
短暂的空隙过后,玉霜在房门那头应了句“是”,对方并没有察觉异样,端着饭菜离开了。
一时之间,周遭只剩下正对峙着的她与沈顷,还有窗外幽冷清寒的月光。
脚步声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