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在我(2 / 4)
君郯折着皮鞭,拍在自己左手手心,踱到应矜坐着的铁椅面前,抬起应矜的下巴,道:“内应?探子?”
应矜见除了他没有旁人,再加上撕衣服只撕成布条,没有给他全部扒光,想到搜他身的可能是大师兄,或者说绝对是大师兄亲手所为……应矜睫毛微颤,抬眼笑道:“大师兄这是在动私刑么?”
如果不是动私刑,把人交给宗门,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酷刑了。君郯道:“我也管刑堂。”言外之意,这刑他能动。
应矜道:“谢大师兄没让我在众人面前难堪。”
君郯道:“但我不会放过你。”
求之不得。应矜道:“我知道。”
见他笑容暧昧,君郯只觉刺眼,为什么这人浑身光溜地出现在暗室内,光腚坐在刑椅上,还能好似谈笑风生般,这般没脸没皮?他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吗?那之前脸红个什么。
君郯问:“你盗了我的剑,交给淬风?”
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应矜没挣扎:“只有这样,他们才会信我没有反心,但我没想到他们会行动得如此之快,原本能住进大师兄的院子,我很开心……”
“他们?”听他说开心,君郯很不开心,“你现在想撇清干系也晚了。怎么?还是你以为,只要你不作证,就会让我心生恻隐?”
他不会不记得,在武极堂,其他长老都认定是他所为,唯有应矜在一旁欲言又止。作为唯一的人证,他只是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证词——烧了半片衣角。
“不敢……”应矜敛眸,“其实,我就算说出实情来,大师兄也不会相信。”
“你且说说,”君郯道,“信不信在我。”
“因为我很……我很欣赏,很敬佩大师兄。”
这个停顿很耐人寻味,君郯道:“能说出这等谎言,也是难为了。”
应矜张了张口,最后实在忍不住:“大师兄不知道自己很让人欣赏,很值得敬佩么?”
不等君郯开口讽刺,树灵绿芽道:“这小家伙有眼光啊!会看好你的家伙都差不到哪里去,就比如我。”
“……”
是他拿不动鞭了么!君郯猛地挥鞭,应矜前胸的肌肤上顿时多了道紫红的痕迹,被布带半遮半掩,显得旖旎万分。君郯只觉这人长得实在叫人心烦意乱,寻常人如此狼狈之下断不可能如应矜这般妖冶。
君郯撇开脸,第二鞭狠抽过去,应矜的腿颤抖了下,腿边的衣袍便隐隐被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