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贺勿缺(1 / 4)
是谁给赤裸的天空打上马赛克,哦,乌云。
成片的乌云把黎明银白肚皮捂了个严严实实,不过仍有一些慌张的光线直射在彩霞山的鸡公岭,令这座形如母鸡打鸣的最高山峰多了讽刺。
鸡公岭之巅,绿绣鸡冠金镶蹄,白发白须白衣白裤的剪影,夺人眼球。那是呈马步状晨练的舟弃横。
构成点睛之笔的是:一群穿着石榴裙、被抢来的夫人跪成一字长蛇阵,远看,犹如被剪影牵引。
呵,这叫告别仪式。
鹤发童颜的舟弃横,在表演最后的唯马首是瞻。再过一炷香,当东方露出鱼肚白,他就要痛定思痛地挥手告别这群被抢来的女人。
这次,杜娥没在夫人群里,她的太阳灯笼已为裤子云与舟弃竖合成的寝宫而高高挂。
“杜娥都在床头杵一个晚了,唉,你爹啥意思。”裤子云拉开床帘。
“啥意思?呵呵,监视你交作业呗,杜娥并不傻,目前而今眼下,大根或许可能,她只是分不清人脸鬼脸神脸魔脸的区别,我们真不该要。”舟弃竖睡眼朦胧。
“夫人,起床吧,你爹的告别仪式,咱们也去凑合一二,如何?”
起床后,裤子云拽着舟弃竖的手,向鸡公岭飞奔,杜娥却机械般地尾随。
“爹在发啥神经,半天都不壮士断腕,要是换作我,我早就来个风萧萧易水寒,把那群名不正、言不顺,抢来的夫人赶走,你看爹还弄个藕断丝连的告别仪式,真不懂男人脑子里尽装些啥。”舟弃竖踮起脚尖还在远观,对身边发怵的裤子云说。
“夫人说爹就说爹,嘿嘿,你爹的表演快接近尾声了,你看他正在大鹏展翅。”裤子云打趣。
“云哥哥,笨蛋一枚,那是白鹤晾翅,我爹一生都在弄仪式,据说娘怀上我那年,他就在鸡公岭带着一众弟子,观摩他的母鸡打鸣拳。”
“呵,这有啥意义嘛,你爹把母鸡不该干的活儿都干了,图啥?就为迎接你的降临?”
“破裤子,若再拿我爹的保仪式取笑本姑奶奶,我就要把杜娥这个灯泡赶走。嘿嘿。”
“好好好,快看,那群长蛇阵夫人,咋把人与人的间距拉得那么开?她们为何要穿统一的石榴裙?怎么全在哭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