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番外 ——舞姿(2 / 4)
古往今来的事例告诉我们,自作孽不可活。翻译成现代话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碧桃自招祸患,死的尤其快。没一会儿就被抱着扔在榻子上,险些没把几上的奏折给撞到茶杯上去。
皇帝知道她皮肤薄嫩,敏感的很,不必挑地方下手,哪里都能呵到她的痒。
一番动作,直闹得她靥生红晕,泪光点点,笑得说不出话儿来,绣鞋早就蹭掉了,她便拿脚丫子去抵开他,一劲儿娇斥:“离我远远的,别过来。”
他把白生生的小脚丫捉在手心里,手指一屈,又挠了挠。
碧桃笑滚到一边去,再没闲暇呵斥他了。
榻脚边还摆了两双木屐,男方女圆,上描着一对儿石榴红的锦鱼,周围绕着银泥的祥云,与大元的品位截然不同,但也新奇。那木屐颜色颇重,皇帝偏眼一扫,不由就想将它套在这双白嫩的小脚丫上,不知是个什么情景?
他身体力行的实践了起来。
碧桃平素就连剪脚趾甲都会常常缩脚,在现代的时候也一直穿不惯人字拖,如今任皇帝鱼肉,脚上被套了木屐,当真是不顾了,痒得直甩小腿,也不管踢没踢到皇帝龙体。
皇帝的胳膊被踢个正着,一阵钝疼。
“你还使劲了,嗯?”他气笑了,将小东西的双腿一缚,大掌在木屐下一托,就是不让她甩下来。
指缝里有帛带蹭着,实在是难受得不行。她用向来撒娇的手段把脑袋埋进皇帝怀里,软软的缩成一团,忍着笑泪,和他撒娇:“你拿开嘛。”
被顺毛的皇帝也很好说话,又逗了她一会儿,就把手移开了。
但他把茶盏挪离奏折远一些时,想起只听到她下榻时木屐发出“哒”的一声,就没了动静,不禁疑惑的转过头去。
谁知他家怕痒的姑娘正低头看脚,白净的脚趾一蹭一翘的,正自觉有趣的动着,脚趾缝里陷了红艳的帛布,更衬得她肤色奶白莹润。竟是还没将木屐脱下来。
“怎么了?”他好笑得看着她自得其乐,想要将她再扯回怀里。
“好像也没那么痒。”
碧桃得了趣味又动了动,然后来回“咔哒”走了好几步,越玩越上瘾。
行走时发出的声响就像打了节拍,她回忆起记忆里的舞步,脱开他伸来的手,手里丝绢儿一提,又作斜边掩着,将将露出一双笑盈盈的乌眸,眨得灵动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