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上趟子和拔麦子(2 / 2)
上趟子就是每人6根垅,2个社员排了12根垅,这叫上趟子。四队的3个社员中有3亇大板,两亍饲养员,一个保管员,平时都是24个劳力下地,今天为什么只来2个呢?原来有4个留在场院扬场了。
打头的大约拔出一米左右远,把最后拔下的麦秸分成两束,把麦穗相交,两手挽了一个花,那两束麦秸便连到了一起,这叫打绕子。
他把绕子的一头从垅沟穿过蒲子,把麦秸勒到一起,单腿跪在麦秸上,两手又挽了一个手花,便把麦秸打成了稇。
这时其他社员才开始行动,这是规矩,谁也不准超过打头的,一旦超了,队长就会在质量上找你的小脚。因为打头的是生产队的四梁八柱,队长要保住他的权威。
云鹏他们5个各找了一个社员去学习,直到拔到了头,他和罗响也没学会打绕子。最先学会的是常青,随后是祝联营,他俩动手能力強。任民学会了打绕子那个手花,打稇的手花学得不精,一拎就散。
只拔了一出,早气工便结束了,太阳已经升得挺高了。车来了,大车都装上了跨杠,有三米宽,毛驴车上拉着羊杂碎汤、绿豆水和荞面卷子,大家就在地头吃早餐了。这是拔麦子的特供,柳维嘉成了服务员,给大家盛汤、舀水。
大家吃饭时,柳维嘉用叉子挖了一根垅台上的土,捧进了一个小口袋,又剪下了十几个麦穗揣进了衣袋,那精细劲儿引来了社员们的议论和嘲讽,她却不去理会。
大车进地了,是每隔四趟子一辆车排开的。户里就赊了四把叉子,云鹏和罗响用一把,轮流干,歇着的就继续学打绕子和打稇,常青他们三个则跟车去了。
太阳一出来,汗便出来了,麦芒开始往肉上粘了,开始是脖子和胳膊发痒,随后是前胸和后背,社员们都习惯了,云鹏他们受不了了,要脱衣服。
冯队长说:“都别脱衣服,去折柳树条子,插在背后。”大家按说的去做了,果然痒的轻了。
那大车真能装,2多稇麦稇装了四层,竟还能装,一辆竟装了6层,3多稇,象草垛似的,把2趟子1稇麦稇都装上了才回走。而社员们又拔第二趟子了,直到1点钟才拔完,这块地实际有12垧,每人才拔了6分地。
冯队长说:“叫个老爷们,一天就能拔一亩多地。回去吃荞麦饸饹,下午拔第二块地。咱们有4块地,打了八亩地的埋伏,看今年的光景,能打8斤麦子,明天打饼,卷豆芽子干豆腐丝。”
这话鼓舞了社员们的情绪,地里往回走时,都在拉完麦稇的地里自动散开,捡遗落在地上的麦穗,每人的背心都兜了一小兜,充满了对集体的热忱。
祝联营他们三个坐大车回去了,云鹏和罗响没去拣麦穗,因为他俩还没学会打绕子,各自拿两束麦秸在练习着手花。回到井台便脱了衣服,打水互相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