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狡辩（1 / 1）

“这个，你认识吗？”蒙特里奇很生气地从桌边拿起另一本书，这个小家伙竟然不陪他玩心爱的剧本，他决定用强有力的证据直接压垮对手。

杰克不知道自己的冥想法什么时候到蒙特里奇手里的，艾力克却非常得意地朝他望了过来，那目光生怕大家不知道这天大的功劳是他的，他就像一只忠诚的巴巴里恩沙漠犬，只要身前的主人伸出小手抚摸一下就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认识，不过如果先生喜欢，那就送给您好了”，杰克依旧气定神闲。

蒙特里奇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他很愤怒，但是杰克那句好听的“先生”，他还是想起了自己是个有身份的人，“主教导我们要爱人如爱己，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内心的兴奋与激动让他觉得自己胸口的徽章也在闪闪发亮，“我的罪应该会得到赦免了吧”。如果他不再加上后面那句想法，光明之主听到了也许真的会大笔一挥，将他的一万条罪状去掉其一。

艾力克是不会坐视主人吃瘪的，“他认得字，他是学校里出来的，他的屁股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一连三个“他”的发音，让艾力克的唾沫飞溅而出，落在了蒙特里奇的肩膀上，吓得艾力克如同乖巧的巴巴里恩沙漠犬退缩了回去。

听完艾力克的话，杰克原本忐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深渊冥想法》里全是魔文，根本没有帝国文字，也就是说，眼前的这四位团伙“精英”，都是文盲！

其实杰克的推测并不完全正确，蒙特里奇还是识得一点字的，但他对奥巴兰顿语的研究主要都用在了写真集的粗鄙字眼上，所以当他翻开《深渊冥想法》发现一个字都看不懂的时候还觉得很惭愧，祈求主的原谅，发誓以后一定要找个神父跟他学习下帝国文字。

蒙特里奇见此招不通，于是又重新堆满笑容，“喔，你真了不起。我有一段内容不太懂，你念给我听听。”

杰克接过书，但他哪能真的按照书里的内容念给他们听，这本冥想法关联着异端，让他们传出去恐怕就要等着神术师上门了，他可不敢赌他们记不记得住。之前和亨利一起共同研究过的知识派上了用场，尽管少年编得还是很粗糙，那四个人中年纪较轻的三个已经听得喉咙一动一动，蒙特里奇虽然久经阵仗，也眯起了眼睛。

就连两边的阿姨、大姐姐也竖起了耳朵，这小孩年纪轻轻竟然懂得不少，而且好多东西都是她们没听过的。她们又哪里知道，杰克是以月影女巫与奥婕拉为蓝本讲的，再添加上从亨利那里学来的奇怪知识，自然绘声绘色又不落俗套。反正月影女巫已经不在了，就是不知道奥婕拉知道后会不会冲出深渊把他再吃一遍。

按摩店门口正对着大街，蒙特里奇在镇中心有房子但不喜欢住那，他平日里就住在按摩店的隔壁间。这里是他和黑帮派给他的帮手兼监视者日常活动的地方，少年团的底层成员是不允许过来的，这次为了彰显财力增加气势才把逼诱杰克的地点安排在这，同时也是为了防止杰克万一真是个魔法学徒，给他留的印象不能太差，以后还要送给玛达琳娜夫人呢。

少年的心理素质出乎他的意料，但也不是毫无收获，眼下不适合再继续下去了，况且他的火被杰克关于月影女巫和奥婕拉的小故事给点了起来，于是赶走一众青少年后就锁好与饭堂联通的门，迫不及待搂住女郎们丰满的身躯，下午按摩店还要营业，得赶快点。

去掉脖子上的禁魔项圈，拿回冥想法的杰克总算是松了口气，看样子这关是过了，回到院子里等待中午的黑面包和蔬菜汤。

也许是月影女巫和奥婕拉的本体太过完美，即使是经过杰克口述也让蒙特里奇在身下的一众女郎身上发泄到快起不来了才勉强消火，提好裤腰带的他开始回想刚刚的细节，感觉自己又起了反应，“哦，天，不是这个细节，是那个细节”，他强迫自己回想再之前的细节，那身衣服，虽然没了袖子，洞大洞的，颜色也退得差不多了，但很眼熟……

阿芙莱魔法学院的门房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头，常年留着一头灰白的短发，看门的工作由他手下的两个年轻守卫去做，他一般只管喝东方运来的茶，再看看报纸哈哈大笑两声。

今天学院门口有两只老鼠在附近溜达好久了，不过他没有惊动他们，这里是帝国四大魔法学院之一的阿芙莱，就是来头亚龙也别想讨得了好。黑瘦子和艾力克就在那等着有没有魔法师进出，但是等了半天也没有人过来理他们一下，就像两年前的纳塔尔。就在他们不耐烦的时候，门房老头也不耐烦了，等了半天这两只老鼠什么都不做，于是他示意守卫将他们赶走。

当守卫穿过魔法学院门口的通道出现在外界的时候，黑瘦子和艾力克激动了，“来人了，来人了”，他们直盯盯地看着守卫身上的战斗法师袍，这是蒙特里奇吩咐的，“就算他们要挖掉你们的眼睛也要给我看仔细了”，想想蒙特里奇的手段，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任凭自己被守卫提起来。

“扑通、扑通”，“在这干么呢？没事别在附近晃悠”，强大的战斗法师守卫一人一个将两人丢到街角，肃声警告。“没事，我们迷路了”，“对对对，迷路了，迷路了”，那种压迫感吓得两人丢下几句不知所云的话灰溜溜地跑了。

“吓死我了”，“他们真的是魔法师吗？”，“应该不是一般的魔法师”，“我要有那身材也能当老大”，“咱们老大身材高大吗？”，“也是，这两个这么壮不也给人看门”……

等着两人匆匆回到镇南郊已经是傍晚了，下午按摩店的生意不好，蒙特里奇也在隔壁房间拉着两个闲着的女郎泄了一下午的火，“这故事，真上头”。

雨比早晨下的更大了点，打得放风院子上的油布“蓬蓬”作响，下午出完任务的杰克丝毫不知道大祸就要临头，还在和众少年满院子玩滚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