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妖城（4 / 5）

没等鲜血落地，河马便已知道这一斧的结局。

挥空了，怎么会？

两团尸块坠地，鲜血砸在枯枝败叶上，河马看见那人正在几步之外。

黑气消退，甲胄缓慢消逝，河马眼睁睁的看着朱晦提刀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每一步落地，河马的心就猛然跳一下，直到朱晦的脸近在眼前，河马已是揪着心口大口喘气。

长刀抬起，落下，与之一同落下的是河马的斧头与胳膊。

冰凉的黏腻的刀身撞击着脸颊，河马听到他说，“识相点，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河马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他的心里没在想着自己的死活，而是想着些其他的事。就在不久前，他还是受着这大礼的角色，只不过一会儿，就成了行大礼的将死之人，这算不算是一报还一报。

河马的脸扭曲起来，要真是一报还一报，那那些在他手里枉死的一条条人命要他怎么来换呢？

朱晦蹲下，扯着河马的耳朵，看着那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什么扭曲的脸，淡然道：“为什么要我去约水城？”

“因…因为……因为那里有一只蜘蛛。”

歪歪头，朱晦大手抓着河马的后脑皮肉，往地下用力一撞，再扯着那皮肉把头拉起。

“说清楚点。”

河马咽了咽口水，“约水……约水城在几天前被屠城了，几十……几十万人的积怨愤恨生出了一些妖魔，也招来了一些妖魔，现在那里……那里已经成了妖城。其中……其中有一只蜘蛛精……见人就杀。”

“屠城啊……”朱晦眯起了双眼，低头看着河马的脸，轻声问道：“你们干的？”

看到那双平静的眼瞳，河马立马别过头去，“不……不是……不是我们做的。”

“嗯……”声音拉长。

河马五体投地，额头死死的贴着泥地，甚至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