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调查（1 / 2）

“哇塞，你一个人住这么大地方？”

来到白念生所住的公寓时，浑老道还是没能掩盖惊讶的表情。

屋内是复式风格的设计，布局上恰到好处的简洁而不失优雅的格调。清澈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百叶窗格落在窗前不知名的阔叶绿植上，更添几分通透清新的生活气息……

和这里比起来，浑老道感觉自己住的地方像是个乞丐小窝。

“还好吧，毕竟要住很长时间，我可不想憋屈地挤在一个小屋子里。”白念生嘴角微笑，似乎很满意浑老道的反应。

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张深色橡木长桌，桌上凌乱堆放着各种古怪图案的手绘和英文记载的资料文献。其中最显眼的是几张残缺阵法的照片，尽管图像不知什么原因模糊得像是蒙着一层水雾，但只是看一眼就感受到难以言述的古怪……

“这些是我这些年收集到的诡术师留下的痕迹，光是这些遗留的阵法就已经让我头疼很长时间了。”白念生比划着桌上的东西，脸上满是憔悴，显然在此消磨了许多精力。

“这个诡术师的行踪非常隐秘，我这些年一直在追寻，却连他的影子都没见过，只能通过这些诡术遗留的阵法符文寻找线索……在阵法符文方面，你应该比我更有见解。”

“可你说这诡术师是从英国过来的，西方的法术我可帮不上忙啊。”浑老道脸色为难，但还是拿起桌上的阵法照片端详起来，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从好奇逐渐转为疑惑，最后变成止不住的惊愕……

从模样上看，这个残缺阵法是典型的西方巫术，浑老道自然是看不懂。可其中夹杂着形似符箓的痕迹，就如发光一样显形出来！

“看出问题所在了吧。”白念生端来两杯冒着热气的大吉岭红茶，见浑老道表情愈发复杂，微侧着头问道。

“这不像是诡术师该有的能力……”

浑老道扫视其余几张照片，捏起细须神色凝重。尚且不论看不懂的西方阵法，光是其中混杂的东方符咒的种类就已经是五花八门。各种诡术杂糅在一起却有着异样的协调感，像是证明这些诡术并非胡乱拼凑……

“对于一个诡术师来说，能掌握一个体系中的两三种诡术就已经十分难得……这些阵法真的出自同一个人？”浑老道还是难以相信，如果这是真的，那这个诡术师就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事实就是如此。他不仅掌握多种体系的诡术，还能将这些诡术相互结合。”白念生语气强调，脸上的神情也愈发沉重。

“教会至今也没能查到这个诡术师的真实身份，所以根据教会内传秘闻里面提到的中世纪时期的邪神祭司，就暂时用‘图克’作为他的代称。”

“简直是个妖孽，难怪你会找我帮忙……”浑老道一脸无奈抱怨起来，不仅习得众多诡术，还能将其结合使用，这个诡术师的天赋和实力已经完全超出常理。要是跟这妖孽碰上，自己这把老骨头恐怕要就地埋了。

“真是够了，都一把年纪了还要陪你这样折腾……”

“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你究竟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的？”白念生的目光在浑老道身上来回打量，原本轻松下来的神色又逐渐凝重。

“如果我没记错，当初分别的时候你还不到十八岁……十二年的时间，你为什么会从一个青年变成这副六七十岁的老人模样？”